“王妃這往大門口走去是要做什麼?”
“難不成是去接王爺嗎?這好象是我第一次看到王妃出了書房來迎王爺呢。”
“王爺和王妃感情深,才不在意那些麵子工程呢,所以,王妃根本不需要出來迎王妃,這應該是到了用膳的時間,還沒等到王爺,才出來迎一下的吧。”
“王妃那條裙子真好看,與我們的不一樣呢。”
“聽說是王妃自己設計的,設計好了圖樣交給裁縫去做,王妃還會下廚,據說當初就是因為做的一手好菜才俘獲王爺的心的。”
每個人關注的點都不一樣,一會的功夫,就把阮煙羅評論了一個徹徹底底。
阮煙羅內力好,聽得一個清清楚楚。
還好這些婢女沒說她什麼壞話,不然,可是影響她心情了呢。
看來,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觀察中,所以,以後不管說話做事都要注意些自己的形象了。
“都給我閉嘴。”忽而,一聲低喝從身後傳來。
如果不是她聽力好,還真聽不到許傾城這一聲低吼。
這是氣極了的吼聲。
那些婢女頓時噤聲了,再也沒人敢開口說話了。
應該是心虛吧,剛剛還真的就拿許傾城與她進行比較來著。
而比對的結果,自然是許傾城比不上她,這些阮煙羅聽得一清二楚,她聽得是愉悅的,但是許傾城聽到就絕對不高興了。
算了,隨便她吧。
她現在隻想接到燕寒墨,然後一起用膳。
餓了。
她餓了沒關係,可不能餓著燕小錦和燕小瑟。
然,阮煙羅到了大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也不見燕寒墨回來。
她站在大門內的角落裏,隻有府裏的人能看到她,府外的人是看不到她的,她盡量的不惹人注意,卻還是感覺到了守大門的空丁時不時的朝她瞟過來一眼。
很拘謹。
越等,阮煙羅心裏越發毛。
燕寒墨真的從來也沒有這麼晚回來過的。
難道,是出事了?
這樣一想,眼皮突突一跳,她緊張了。
又等了十分鍾,阮煙羅等不下去了。
轉身,準備回書房,然後以隔壁的小院子裏請耶律齊婉帶燕小錦和燕小瑟先用膳,而她,要進宮了。
許久沒有出王府了,安逸的她都快要忘記燕城於她於燕寒墨來說是一個多麼危險的地方了。
一定是燕勳留住了燕寒墨。
想到這裏,她腳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然,隻走了不遠,就看到了前麵十幾個家丁在那裏。
而其中有幾個正跪在地上,正是之前與她請安的婢女。
許傾城此時就站在她們的麵前,音量不高不低的在咒罵著,數落著。
而另一些家丁,就站在那裏看熱鬧。
有想要勸許傾城的,可是敢不勸。
“一個個的,就知道攀高踩低,仗著她是王妃,你們就說她的好話,說我的不是,是嫌你們的月例銀子不是我發的是不是?
可也不是她發的,她算什麼東西,都是王爺給你們發的,要領情,也是領王爺的,而不是她的。”
“你,你說她比我好看,對不對?”許傾城上前,一指點在一個婢女的額頭上,狠的那婢女頭已經仰到了最大限。
可許傾城還是用力點用力點,恨不得直接把婢女的頭給仰掉才好。
“我……我錯了,我胡亂說的,是傾城姑娘好看,傾城姑娘最好看了。”頭仰到了最大的角度,婢女的臉漲紅了,急忙的開口,隻敢說許傾城漂亮了。
阮煙羅聽到這裏,眉頭已經皺了起來。
她這個正經王妃,都從來沒有如此的教訓過府裏的下人。
什麼時候輪到許傾城這樣作威作福了。
“簡伯呢。”她輕功的底子好,悄無聲息的就到了,可一行人都在盯著許傾城和那個頭被點到快要碰到背的婢女的身上,全都沒有注意到阮煙羅。
所以,她這一開口,驚得眾人唬了一跳,全都轉頭來看阮煙羅,其中也包括鬆開了婢女腦袋的許傾城。
“給王妃請安,王妃吉祥。”
異口同聲的請安聲,聲聲入耳,可此刻聽著卻變了味道。
隻為,其中夾雜了許傾城的聲音。
“都起來吧。”阮煙羅低聲一喝,此刻心裏惦著燕寒墨,否則,她一定留在這裏好好的教訓一下許傾城。
否則,許傾城以後隻會變本加厲。
然,她一聲‘都起來吧’,旁的人都起來了,獨有被許傾城罰跪的婢女,一個都沒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