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阮煙羅可不敢說起燕君離立刻就明白她的意思,不然,小妮子隻怕要難過死了。
可曉是她沒提燕君離,紅袖也還是難過了,嘴一嘟,“小姐果然是小姐,小姐多聰明,這主意好,既救了災區的百姓,又不至於把銀子給太子爺那一夥賊人,我怎麼就那麼蠢呢,我怎麼就想不出這麼好的主意呢。”
“對,不能把銀子交給燕寒竹那一夥人,不然,指不定又被挪用了,一會進了宮,見過了太妃,回來一起去看看小紫和小錦小瑟,我是好久沒見到小紫了呢。”阮煙羅說著說著,就故意的轉移了話題,就是不想紅袖再自怨自艾,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智商。
每一個個體都是不一樣的。
這不怪紅袖,隻是先天而已。
燕寒墨就特別的聰明,而燕小錦就特別的象燕寒墨,過目不忘的本事特別的厲害。
這個,她可不行,她可沒燕小錦那麼厲害的過目不忘的本事。
但不能因為她沒過目不忘的本事就說她蠢吧。
她這樣一說起小紫,果然轉移了紅袖的注意力,“我也好久沒見到小紫了呢,等見到了,我兩個一定找個僻靜的地方,讓李媽做幾個菜,然後找一壇好酒,好好的喝上一頓,我都好久沒跟她喝酒了呢。”紅袖星星眼的期待的說到。
“小酒蟲。”阮煙羅一點她的鼻尖,她就羨慕紅袖這樣的,難過的事情轉眼就忘了,哪裏象她,雖然還可以談笑風生,卻隻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心有多難過,一直都在為燕寒墨而懸著一顆心。
哪怕他告訴她不必擔心,可她就是沒辦法不擔心呀。
笑著的時候,其實心是在滴血。
其實宗人府裏的清冷以燕寒墨每日與將士們同吃同睡的吃苦相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麼。
真正傷人心的是人。
是燕勳。
是燕寒竹。
明明都姓燕,明明一個是父子關係,一個是兄弟關係,卻偏偏要將他這個才立下赫赫戰功的人關進宗人府那樣的地方。
這才是最讓人傷心的。
“我是小小酒蟲,我可喝不過小紫,不過是陪小紫小酌幾杯,嚐嚐鮮罷了,到時候,小姐要給我小紫放個小假喲,也不用多久,晚膳後開始放,放到第二天一早就可以了。”
“你確定你喝過了酒,一晚上就能醒酒?”
“醒不了還有小紫和李媽侍候著小姐和小少爺小小姐呢,到時候我再告假,要是醒了,就不用告假了。”
“這麼饞?”
“嘿嘿,有點。”紅袖不好意思的知了,回到燕城,見到李媽和小紫,是她最期待的事情。
以前阮煙羅帶著兩個孩子沒與燕寒墨相見的時候,經常是她和李媽小紫一起吃吃喝喝的,都被阮煙羅給慣出了毛病。
“好吧,本小姐準了。”阮煙羅笑,其實紅袖不向她請假,她也會給紅袖放假的。
跟著她出生入死這麼久了,是時候放鬆一下了。
隻是,誰人都可以放鬆,獨獨她不可以。
明天,她要入宮,親自參與燕勳審問燕寒墨的事情。
所以,燕寒墨最後的結果如何,明天就揭曉了。
都說虎毒還不食子呢,她總還是覺得燕勳不至於做的過頭。
至少,應該留有轉圜的餘地吧。
否則,不管他是以什麼理由,若是讓百姓知道燕寒墨一回到燕城就被他給拘押了,天下大亂都有可能。
主仆二人說說話,轉眼就進了皇宮,馬車悄然停在了太妃娘娘的宮門前。
太妃一向都疼燕寒墨,燕寒墨也是她在宮裏的依靠,燕寒墨有事,她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阮煙羅才一下了馬車,就見宮門前候著的一個宮女,有些眼熟。
那宮女一看到是她,便恭敬的迎了上來,“墨王妃有請。”
“你……你知我要來?”阮煙羅一怔,倒是沒想到太妃專門讓人在這裏候著她了。
“是太妃讓奴才來這裏候著王妃的,隻是不知王妃何時來,這都等了大半個時辰了,王妃快請,太妃娘娘念叨著你呢。”宮女引著阮煙羅進了太妃的宮中。
夜深了,老太妃素來喜靜,隻有正廳的簷前掛著幾隻風燈,其實各處,靜悄悄的。
無事的,都歇息去了。
一盞宮燈,引著阮煙羅走進了正廳。
太妃娘娘正窩在榻上閉目養神,身邊一個小宮女正搖著搖扇。
阮煙羅急急走過去,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