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阮煙冰等得無聊,阮煙羅也想走一走,就去梅苑看看,她想娘親了。
這具肉身的主人,與娘親是很親很親的。
那種親近的感覺早就根深蒂固到她的思想中了。
更何況,她能想起來的記憶裏,修景梅真的是一個溫婉大方的女人。
可惜,遇到了阮正江這麼一個花心的男人。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居。
阮正江就是一個心術不正的人,所以,才有了修景宜那麼一個心術不正的續弦夫人吧。
各人有各人的命。
隻是可惜了娘親那麼年輕就過世了。
想想,便替娘親委屈。
兩個人慢慢走出了大廳,紅袖一直在一旁跟著。
阮煙羅卻是很坦然,她是大庭廣眾之下走進阮府的,就算修景宜向她討不來錢的對她生怨,也不敢大白天的對她下手。
修景宜現在也沒那個膽子。
哪怕是燕寒墨出事了,她也一定不敢。
因為,她由頭至尾所表露出來的,從來都是從容淡定。
她就是要讓修景宜慌,要讓阮正江慌。
慌亂中才會出錯,這是必然的。
眼見著四個無人,隻有二人各自的丫頭跟著,雨織拉住了阮煙羅的手,“煙羅,這一次,隻怕王爺凶多吉少了,你還是早做打算吧。”
“姨娘聽說什麼了?”阮煙羅回握了一下雨織的手,有雨織這一句,也不汪她回府來就想見雨織的心,她是真的敬重雨織的。
從前,雨織也沒少幫她,她都記得。
哪怕是有目的的,於她也都是有利的。
受人滴水之恩,也要湧泉相報。
這才是做人的道理。
“是跟著老爺的小廝說的,王爺在回朝前救了不該救的人,所以,皇上才震怒的。”雨織小小聲的說到。
這一句,那個不該救的人,指的自然是耶律徇。
可阮煙羅覺得,於燕寒墨來說,耶律徇必須救。
否則,他就是一個無情無義之人了。
還有,哪怕是他不救耶律徇,皇宮裏要是有人想要拿下他,也會製造出這樣那樣的理由來。
所以,救與不救,燕寒墨都會有如今的這一劫。
總相信人定勝天。
既然是有人算計燕寒墨的,那燕寒墨也可反算回去。
都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燕寒墨這一點倒是絕對能做到的。
他應該早就防著阮正江的那封信了。
不然,不會表現的那麼的淡定從容,不許任何人等胡來。
如今想來,她當初親自拿走的時候,拿的那麼容易,好象就是燕寒墨故意放走她的。
不過,信到了阮正江這裏,在那這前已經看過信的內容的阮正江也沒有什麼反應。
那就說明那封信沒問題了。
可是燕寒墨為什麼就任由她從假山裏取走了呢?
如果燕寒墨就在眼前,她一定好好的追問追問,這男人,給她出了一道世紀難題。
怎麼也猜不到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