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有麻藥,王爺,你有麻藥嗎?”
完顏簡苦笑了一下,他身上除了麻藥其它的什麼治他這傷的藥都有。
“不需要麻藥,你去準備,馬上動手。”
“不需要麻藥?那我不敢下手。”那得多疼呀,想想要是換成她,她會疼的嗷嗷直叫的。
“不用怕,我身體體質與常人不一樣,從小就吃了很多很多的藥材,阿羅,我是對痛感不敏感的人,真的,開始準備吧。”
阮煙羅隻得點頭。
一個時辰後,阮煙羅滿頭大汗的放下了手裏的鉗子,子彈取出來了。
就象完顏簡所說,他果然命大,沒有傷到髒器,隻會等傷口愈合就好了。
而他身上的藥都是好藥,都是救命的藥,服下後,完顏簡已經睡著了。
縫好的傷口也灑了藥包紮上了。
阮煙羅淨了手,疲憊的坐到了椅子上,緩過了些精神,這才起身走回到床前,完顏簡睡得很安祥的樣子,唇角還勾著淺淺的笑意,仿佛在做著什麼美夢似的。
剛剛她給他手術的時候,他一聲沒吭。
甚至於嘴裏也沒有咬住什麼,他說不必咬,他對痛感真的不敏感。
可她不相信。
他一定是故意做成這樣的,就是不想她擔心。
所以,忍著疼的讓她挑出了子彈,再是縫合。
好在,因為藥力的作用,他的疼痛會越來越弱下去的。
最難的時候已經挺過去了,剩下的,就更能挺過去了。
阮煙羅替他掖了掖被角,這才轉身走出去,“了可,怎麼回事?”
“是槍的問題。”
“把槍拿過來。”阮煙羅點頭,這件事一定要徹查。
“娘親,是小瑟的錯,完顏叔叔手術結束了嗎?”燕小瑟哭的眼睛都腫了,這孩子一直都喜歡完顏簡,見傷了完顏簡,哭壞了。
“結束了,完顏叔叔的傷沒什麼大礙,等好了,還會跟小瑟一起玩的,小瑟不要哭,好嗎?”阮煙羅哄著女兒,其實燕小瑟也是受害者,也是命大。
那一發子彈是貼著孩子的頭皮射出去的,隻要稍有差池,那麼出事的就是燕小瑟了。
而且,那一發子彈絕對是打在燕小瑟的腦袋上的。
那就是相當的危險了。
“娘親,都是小瑟的錯,是小瑟不好。”燕小瑟還是低泣著,很自責。
阮煙羅彎身抱起了燕小瑟,在她的小臉上親了又親,“別哭,不怪小瑟,小瑟沒有錯。”要怪也要怪呈上槍的人。
這槍的問題就是有人故意的。
因為,從火器工廠裏出來的火器,是要經過層層的檢驗的,除非是檢驗合格了,確定是良口能用了才會拿出來使用的。
而這一支槍明明有問題,居然還混出到了合格品中,這一定就是人為的。
阮煙羅左親右親了兩下,燕小瑟的臉上才終於好看了些微,“娘親不用管我,快去照顧完顏叔叔。”
“小瑟乖,去跟哥哥玩去吧。”阮煙羅放下了燕小瑟,之所以哄著孩子,是不想在孩子的腦海裏留下什麼陰影。
不怪孩子的事,就不要由孩子來承擔後果。
這個,她是拎得清的。
燕小瑟去找燕小錦玩去了。
阮煙羅接過了那把傷了完顏簡的槍。
子彈已經卸下了槍膛,她仔細的檢查著。
果然,這槍完全做錯了。
可這樣絕對做錯的槍,居然就混到了她這裏。
突然間就覺得這院子裏特別的不安全。
衝著了可點了點頭,阮煙羅以傳音入密之功道:“所有人都要查,一定要查出來是誰替換了這把槍。”
否則,一天查不出來,她這裏就一天不安全。
就有一個蛀蟲在時刻的讓人提心吊膽會再次的製造一起象這次的傷人事故。
那是阮煙羅最最不想的。
不管是誰,都不能傷了。
能進來這裏的所有的人,都應該是她可以信賴的人。
但是現在,她覺得滿目皆兵,看誰都象是那個要殺她的人。
可誰人又都不象。
這才是最最麻煩的地方。
都說不怕賊便就怕賊惦記著。
賊惦記著,就要時刻的注意著。
否則,便了也就偷了,直接抓到賊了事,也不用時刻的都擔心著。
而現在,她就覺得除了自己以外,把小錦和小瑟交到誰的手上都不放心了。
哪怕是了可和紅袖,也要認真去排除他們。
孟非都能背叛燕寒墨,誰又不可以呢?
不是她不想信任他們,而是現實就是這樣的殘忍,再沒有揪出真凶之前,誰都有嫌疑。
她都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