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阮煙羅懶懶的應了一聲,睡著了。
均勻的呼吸,就在帳蓬裏,燕寒墨靜靜的看著睡沉的阮煙羅,明天,燕君非就要去金國了。
而阮煙羅也要趕去陪著孩子們。
他突然間就有些舍不得了。
所以,才有了一次次的一起。
總想,在她的身上印下他的烙印,那會是永遠也磨不去的烙印,這樣,她就會一直一直的記著他了。
不管是完顏簡還是燕君離,都打動不了她的心了。
是的,他就是要在她的心上身上印下屬於他的烙印。
隻為她說,她從前的那個世界裏,男人和女人的關係從來都是平等的,想愛就愛想恨就恨,男人可以休妻,女人也可以休夫,還說那叫什麼離婚。
男人女人離婚還可以簽離婚協議的。
甚至於男人還要補償女人。
如果生了孩子,還要每個月上繳孩子的撫養費。
燕寒墨回想著阮煙羅曾經跟他講過的現代的事情,唇角勾起淺淺的笑意,她從前經曆過的那個世界,他雖然從未走進去,但是在腦海裏一直都有一個美好的畫麵。
那一晚,阮煙羅睡得很沉。
她是累壞了才睡那麼沉的。
可是還沒醒。
天還沒亮。
身上就又沉了起來。
燕寒墨就想在她離開這軍營之前,做想做的事情……
阮煙羅伸手去推,根本不可能推開。
比力氣,她永遠都是輸給燕寒墨的。
這一點,她也從來都認。
結果的結果就是,她根本沒有阻止任何。
“燕寒墨,你個大混蛋,你累死我了。”
“沒事,今天你可以躺很久。”
“大軍今天不開拔嗎?”她記得昨晚上聽他說起是要開拔的。
要去收複被楚國占領的最後的一片土地,等收回了,大軍也就凱旋了。
“開拔。”燕寒墨低聲說到。
“那我白天哪裏還有機會躺著呢,唉,真不想騎馬,想想就累。”阮煙羅咬牙切齒了,恨不得砍了燕寒墨。
“你不用騎馬,你坐馬車。”燕寒墨低笑著說道。
“呃,你們都騎馬,就我一個人坐馬車,那感覺怪怪的,也不自在,我寧願騎馬也不要坐馬車,太另類了。”阮煙羅嘟唇,不肯同意。
“阿羅去陪孩子們吧,不用幾天,我們就能團聚了。”燕寒墨不舍的摸了下阮煙羅的臉。
她的臉,哪怕日日與他風餐露宿,可是依然滑膩如脂,不象他的皮膚那般的粗糙。
老天爺對阮煙羅真是厚待,歲月不管走過多久,她都依然不改如初見時的美麗。
哪怕她化妝易容成各種樣子,可他腦子裏深印著的都是那一晚,他潛進了梅苑看到浴房裏她時的驚豔一刻。
那一眼,就記了一輩子。
再也抹不去那份記憶裏的美麗。
“可是我也想陪你。”
“昨晚不是陪了?”燕寒墨低低笑,“他們孤單太久了,在宮裏那麼久的時候沒有我和你守著,想想,我們做父母的真不稱職,連保護自己兒女的本事都沒有。
現在他們就在咱們身邊了,所以,不管怎麼樣,都要有一個人去陪著他們,阿羅,你聽話,我會去看你和孩子們的。”
其實,他更舍不得阮煙羅,但是也舍不得孩子。
天亮了。
朦朦的光線透過簾子悄悄傾瀉而入帳蓬之內,燕寒墨輕擁起了阮煙羅,眼底眉梢,全都是不舍得分開的味道。
可再不舍,也要放她離開。
阮煙羅不吭聲。
不想走。
卻又想走。
矛盾的思維就在腦子裏做著天人的交戰。
她想燕寒墨,也想陪孩子。
這個二選一的選擇題難到了她。
阮煙羅的頭疼了起來。
真的沒有辦法選,想來想去,還是二選都選。
卻,根本無從做到。
隻為,燕寒墨和孩子根本不在一處呀。
“阿墨,等你打了勝仗,我們要回燕城嗎?”一想到要回去了,她就頭大。
總以為要幾年才能打完這一場仗,沒想到因為完顏簡,大金便退了兵,然後,隻剩下楚國的兵力根本就不算什麼了。
少了大金國的幫襯,楚國的兵馬節節敗退,已經是不打自敗的後退了。
所以,才能讓燕寒墨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匆匆結束這場戰爭了。
真的比預計的快很多很多。
快的,讓人不能置信,卻又不能不信。
以燕寒墨的領兵策略,真的不需要很久了,一鼓作氣,就要收複大燕國失去的所有的土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