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天上從來不掉餡餅。

更何況是完顏簡的人,更不可能給別我送餡餅的。

“嗬嗬,王妃果然是聰明絕頂之人,本王一開口,你就知道本王是有條件的了,是的,本王的確有條件。”

“還是,很難為我的條件,是不是?”阮煙羅皺眉,突然間就覺得自己此番來見完顏簡可能是見錯了。

想從完顏簡的身上得到好處,隻怕很難。

這是一個很對付的男人。

就憑他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忍著傷痛談笑風生的與她一起用餐就知道,這是一個誠府很深的男人。

就算是燕寒墨直接對上完顏簡,假如給兩個人同樣的財力物力和人力,燕寒墨也不一定就能勝了完顏簡。

“嗬,說難為也不算難為,說不難為其實也有一點難為。”完顏簡淡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滿眼都是溫柔的笑意。

那看著阮煙羅的眼神,讓她心中一抖,“你說吧。”

“我呢,其實就一個條件,你看,我手臂上這傷是你打的吧?”

“你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想打回來?”阮煙羅冷聲說到。

“你說的這個心思,本王半點也沒有,本王隻是覺得,我現在算是與你同一個陣營裏的人了,那就算是友人而不是敵人對吧?

既然是這樣,你打了一我槍不是打錯了嗎?

既然錯了,我也不要打回去,我隻要你留在這山裏陪著我,直到我的傷好了,你就可以離開了。

這就是我唯一的條件。”

完顏簡不疾不徐的陳述完他的條件。

的確如他之前所說,說難為也不算難為,可是說不難為其實也有一點難為。

阮煙羅沉默了。

假如完顏簡真的能說服金國的皇帝退兵,並且還回燕國的土地,那完顏簡真的算是她的朋友而非敵人了。

她那一槍打的的確錯了。

可她一介女人,倘若是在現代,她陪他住上個三年五載她都不覺得有什麼,那個時代開放呀。

但是現在這個時代,那不行。

她不怕流言蜚語,但是燕寒墨那邊她沒法子交待。

她不能不顧自己的名聲,而同時也毀了燕寒墨的名聲。

在這個時代,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戴綠帽子。

哪怕她並沒有給燕寒墨戴綠帽子,而隻是與一個男人同住幾天罷了,隻怕也堵不住天下的悠悠眾口。

這個世界,就是有些人閑著沒事愛嚼舌根,然後一傳十十傳百的把黑的說成白的,把白的說成黑的。

不行,為了燕寒墨,她也不能答應。

“嗬,這個條件,三王爺是真的難為阿羅了,我不同意。”輕揚一笑,她來之前也隻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那麼,成與不成,她隻要盡力了就好。

其餘的,順其自然就可以了。

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情,她也身為人母,她不能隻為功名利業考慮,也要為燕寒墨為燕小錦和燕小瑟而考慮。

她不想有一天有人指著孩子道他們的娘親是一個水性楊花之人。

哪怕她從來都不是,也不能落人以話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