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兩輛馬車,為首的是了可,他親自帶著傾妝裏的最好的高手緊跟著,就是要保護阮煙羅的安全。
哪怕在會見的地點已經安排了人,但是,為保萬無一失,再多帶幾個人也沒什麼關係。
多了總比少了好。
從剛剛落腳的地方到會見金國人的地方,也沒有多少的路了。
很近。
一個多時辰後,遠遠的就看見了一個馬隊。
此時馬隊上的人正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就是他們嗎?”阮煙羅一眼看到了那些人的裝扮與燕國人的不同。
馬身上的佩飾也不同。
雖然是燕國人的衣著,但是多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佩飾,一看就不是燕國人。
這是想保留他們金國人的特色吧。
要讓她知道,她所要見的是金國的特使。
那又怎麼樣,從燕家軍到了這邊疆,金國已經連連吃敗仗了。
“墨王妃,久仰子。”迎麵的一人眼看著她的馬車到了,便迎上前來,恭敬的與她打著招呼。
可阮煙羅連窗簾子都不撩開,就坐在馬車裏,“這位是……”
一個特使罷了,說白了,不過是一個奴才,她撩開簾子才不應該呢。
“在下金國特使,已經恭迎墨王妃多時了。”
“行了,叩了頭行了禮就且前麵帶路吧。”阮煙羅還是漫不經心的把人家當奴才使。
看都不想看一眼,同時,還要對方給自己叩頭。
坐在車把式上的阮予清早就驚得臉色微白了。
他雖然早就知道阮煙羅的性子,但是沒想到,她要是真不想給人麵子的時候,那是真不給。
此時看過去,那金國特使尷尬極了。
先是一臉的怒容,恨不得衝上來與阮煙羅打一架,可是到底還是忍住了。
彎身長揖,“墨王妃請了。”
阮煙羅雖然還是沒撩車簾子。
可是她從特使說過的方位就判斷到了,對方根本沒跪,更何談叩頭呢。
“呃,好歹我是王妃,你一個奴才,為何還不下跪?既然金國的一個奴才都敢對本王妃這樣無禮,這不談一罷,嗯,打道回府吧。”
阮煙羅煞有介事的道。
那金國特使聽到這裏立刻慌了,“撲通”一聲跪下,“小的該死,小的該死,王妃萬福金安。”
早就聽說阮煙羅是一個特例獨行的人,先還不信,此刻卻是徹底的信了。
果然是一見麵,就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但是想到金國皇帝對自己的所托,到底還是要盡可能不辱使命的完成。
至於阮煙羅的遲到,哪怕他再有怨言,也不敢抱怨了。
這是比傳說中的阮煙羅更難纏呢。
阮煙羅這才滿意了,“行了,你也起來吧,前麵帶路,要慢著些,本王妃一路趕過來,有些乏了。”
那特使恨不得弄死阮煙羅,他跪以跪了,她居然還是磨蹭,分明沒把他們金國人當回事。
恨恨的咬著牙關,一拽馬的韁繩,就在前麵帶起了路。
飛奔的駿馬,怎麼也比馬車來得快些,可那特使卻不得不強行的壓下了速度,以配合阮煙羅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