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燕寒墨急行軍來得悄無聲息。
這大軍停,也是來的悄無聲息。
雖然馬車被她圍得密不透風,不過外麵這也太安靜了吧。
要不是她之前親自撩開了車簾看到了外麵的人影綽綽和馬匹,此時連她自己都要以為這不是要打仗呢。
這周遭根本沒有千軍萬馬呢。
可是,真的有呀。
她現在終於明白燕寒墨為什麼能屢屢打勝仗了。
這樣的出其不意,任誰都是防不勝防。
就算是她,也絕對想不到。
明明昨天晚上才回到的軍中,但是今天,他就帶著大軍到了戰場上。
他的回來,別人不知道,那個毒王楊簡一定知道。
就是他勾結的金國的人來偷襲燕家軍的糧草,甚至於要拿下她的。
可惜,被她給識破了,也將計就計的來了一個甕中捉鱉,拿下了那些偷偷潛入的人。
可惜,讓毒王楊簡跑了。
其實到現在,阮煙羅也不知那個人是不是真的毒王楊簡,不過是那人借著這個名字,而她對那人沒有其它的稱呼,就借用一下罷了。
一想起那人的囂張,阮煙羅就不由得皺眉,那天晚上,真不應該讓他趁亂逃了的。
也算是二哥那這大意了。
可她也不忍苛責二哥,二哥也不是故意的。
算來算去,當時應該給二哥的身邊配一個燕寒墨的人就妥當了。
畢竟二哥才到燕家軍中,不止是不熟悉這裏的情況,而且他也不好調動燕家軍的人。
所以,是她考慮的不周全。
不怪二哥的。
現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外麵要打仗了,阮煙羅迅速的收起了關於傾妝的事務文件,小心的藏到了馬車的暗格裏。
這才吹熄了蠟燭,隨即撤下了擋著燭光的被褥和小夾子。
夜風吹開了車簾,很是清爽。
阮煙羅望出去,外麵已經不是人影綽綽了,顯然,已經走了一部分人。
“什麼情況?”阮煙羅問馬車夫。
“王爺命奴才這裏候著,保護王妃安全。”馬車夫低聲說到。
阮煙羅撇了撇嘴,燕寒墨真是小題大作,要真是打起來,她這邊需要保護的隻有紅袖一個,就憑她的能力,打個百八十個敵人都沒問題。
不過是普通的兵士了,他教她的那些功夫,可都不是白學的。
不過,目前她還不知道前方的軍情,這麼黑,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否則,那就是給燕寒墨添亂呢。
那可不行。
她才到軍中,要多幫襯著她才是。
不過,不能到處走動,她也不能一直坐在馬車裏吧。
就出來看看熱鬧,看看燕寒墨是怎麼打仗的。
好在,天雖然還沒亮,不過這一個夜晚天空晴朗的很,圓月掛在樹梢頭,數不清的星星點綴在天空,別樣的美麗。
等習慣了這樣的黑暗後,借著月光和星光,眼目所及又遠了一些。
阮煙羅出了車廂,就坐在另一邊的車把式上,吹著夜風,看著夜色,原以為真打起來自己肯定會興奮或者有點慌亂的,卻沒有想到,此刻的她很平靜,就象是會在這裏等著看一場大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