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已經展開了手中的紅綢,三份喜柬一份遞給了曹邊英送到了燕勳的手中,一份遞給了紅袖交到了許後的手中,再有一份寫著恭賀燕君非和顧水凝新婚大喜的,二子則是親自送到了顧承的手中,“顧相爺,你請看。”

顧承接過,不是一字一字的看過,而一個筆劃一個筆劃的看過手中的喜柬。

是燕寒墨的字。

他看了半天,也沒找出半點錯處來。

可,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這一定是墨王爺很久之前寫的。”顧承拱手,不相信的說到。

“顧相爺的意思就是您也是覺得這喜柬是我家王爺的親筆了?”

“這……”

“是或者不是?相爺請問。”

顧承遲疑,不說話。

“皇上,顧相爺這樣不回答,分明就是默認了他手中的喜柬是我家王爺的親筆,皇上你也看過了你手中的喜柬,可以異議?”

“朕沒有,這的確是墨兒了的筆跡。”

“那皇後娘娘這邊可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本宮很少看到墨王爺的親筆墨寶,所以,本宮不確定。”

阮煙羅點頭,“皇後娘娘要是不確定,可以找其它的人代為看一下,如果能找出其中的問題,也未可知呢?”

許雪婉深以為然,就覺得阮煙羅這提議好,“阮相爺,你的墨寶天下聞名,又曾經與墨王爺一起理過政事,一定是見過他的字跡的,嗯,由阮相爺來鑒別一下最為妥當。”

許雪婉說著,就交到太監的手上送向了阮正江。

到了這個時候,阮煙羅才有時間正眼看向自己的親生父親。

這樣的親生父親,有等於無,有時候,她更想沒有這樣的父親。

可是每個人,最不能選擇的就是自己的出身,她也不例外。

阮正江接過,也與顧承一樣認真的看起了喜柬。

他與顧承,一向都不和。

但是今日,三女阮煙雪如願以償的嫁給了太子爺燕寒竹,而他一直都是太子黨,這一刻,自然是要站在太子黨許皇後這一邊的。

就算是真的,也要說成假的。

所以,他狀似認真,實則隻是隨意的掃了幾眼,便道:“這是……”

“父親,還記得你臥室箱子裏的那個本屬於我娘親的鐵匣子嗎?”這一句,阮煙羅是以低的隻有她和阮正江才能聽到的聲音問出去的。

“你想說什麼?”阮正江眸色一凜,有絲微慌閃過。

“女兒隻知道那裏麵的東西不是我娘親的,至於是誰的,其實要查一下也不難,就是擔心真查出來……”

“你……”

“父親是女兒親生的父親,總不能每次都是厚此薄彼吧,這喜柬明明就是真的,讓父親說一次真話這麼難嗎?”她雖然把興盛行交給了燕寒儒,可是原班人馬幾乎一個都失,全都編製到傾妝裏了。

所以,這些秘事,她手上捏著一樁樁一件件。

看到阮正江這一件的時候,她早就見慣不怪了。

阮正江原本就是一個吃著碗裏的惦著鍋裏的。

否則,娘親也不會那麼年輕就過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