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小瑟來了。”正悶悶的躺在床上發呆,稚嫩的嗓音就傳了過來,是燕小瑟。
阮煙羅眼睛一亮,轉頭看到了小東西,已經一溜煙的衝了過來,拉過了她的手,“娘親,你生病了嗎?”
“嗯,小瑟怎麼來了?”透過小家夥的小肩膀,沒看到燕小錦,阮煙羅微微的有些失望。
“我跟皇爺爺吵著說想娘親了,皇爺爺就讓人把我送到這裏來了,沒想到娘親果然在這裏,真好。”小家夥說完,就在阮煙羅的臉上響響的親了一下下。
“小錦呢?”看不到燕小錦,阮煙羅還是有些小擔心。
“皇爺爺說了,他是男生,不能象我這樣婆婆媽媽的總想娘親,小錦在跟皇爺爺下棋呢。”燕小瑟身小身子爬到了床上,就窩在了阮煙羅的懷裏,呼吸輕輕噴吐在阮煙羅的臉上,那種自然而然的親近感,帶給她的是無法形容的一種親切。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
燕勳不需要給她任何的承諾,也不需要任何的旨意,隻是把燕小瑟送到她身邊,她就感覺到了溫暖。
這也說明,燕勳對許雪婉的所作所為果然是有意見了。
否則,不會讓燕小瑟來探望她。
“寶貝,要是媽咪走很久,你會不會想媽咪?”阮煙羅攏了攏小瑟的小腰,讓她更加的貼近自己,呼吸與呼吸就絞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她離女兒這樣近,近的,真想一輩子都這樣。
可是她知道,等燕寒竹和燕君離的婚禮舉行完畢,她終究還是要走的。
“會呀,會很想很想媽咪的,媽咪,你帶著我和小錦一起走,好不好?”燕小瑟哀求的看著阮煙羅。
阮煙羅心底一慟,無聲的在小瑟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她沒回答。
因為,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是想帶上小瑟的,可是燕勳不允許。
再親的親人,也免不了分開的一天,就象她和燕寒墨,很快就是她和小錦小瑟了。
這世上,就沒有不散的筵席吧,不管你怎麼樣的想要奢求,到了該分離的那一天,老天爺一點都不會去管你的心情與否,直接的就拆散那個與你至今的人。
想到這裏,眸中又是一片濕潤。
“娘親,你哭了嗎?”燕小瑟的小手撫上了阮煙羅的眼角,擔心的看著她。
那一眨一眨的大眼睛,可愛的就象是黑葡萄,好看極了。
這是她和燕寒墨的女兒,是他們共同的生命的延續。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不管你信不信,都是天注定。
天黑了,宮裏燈火別樣的明亮,可不管有多亮,她最想去停留的都是墨王府。
那個,曾經有過燕寒墨一切的地方。
馬車載著阮煙羅和燕小瑟徐徐停在了暢春園外,她這樣的身子,實在是不適合進去燕勳的寢宮。
看著小家夥下了馬車,一步一回頭的朝著暢春園走去,那一刻,她心如刀割,總有一天,她要做那個把控這整個皇宮的人……
不管能不能做到,先要有夢才好,萬一,實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