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阮煙羅走進她這坤寧宮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精神狀態還是不錯的。
可她沒做就是沒做,她是皇後,她不可能在自己的坤寧宮裏當著燕勳的麵做那樣下三濫的事情。
阮煙羅緩緩起身,顫巍巍的站到了地上,然後,一步一步的走向燕勳。
腳底下很輕,輕飄飄的。
她覺得自己要死了一樣。
可她還是堅持著走到了燕勳的麵前,“撲通”一聲,染血的身子跪在了燕勳的麵前,“煙羅隻請皇上為皇上的孫子做主,他才兩個月大呀。”
那麼的小,如果不是顧水凝,她不會中毒,燕寒墨也就不會為了救她而染毒。
那這個孩子就是健康的,根本就不會死。
這所有,都是顧水凝算計的。
顧水凝,如果顧水凝還沒死,她是不會饒過顧水凝的。
她會讓顧水凝為她的孩子陪葬。
從前不狠,那是她至親的人都還好好的,但是現在,沒了燕寒墨,沒了她才懷上不久的胎兒,她好恨,好恨。
這一切的根源都是顧水凝,而顧水凝則是被燕君非給唆使的。
至於燕君非,一定是許雪婉唆使這個兒子的。
“快扶她起來。”燕勳一愣,倒是沒想到阮煙羅會忍著一身的痛堅持的走到他麵前,這個時候,這麼多人在場,他總要表態些什麼才對。
紅袖急忙上前,“小姐,你這是何苦呢?”
“我隻想給我的寶貝討一個說法。”
“阮煙羅,你這是在血口噴人,皇上,我真的沒有對她做什麼。”
“那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阮煙羅句句追問,不想放過許雪婉。
“誰知道呢,我還說那香囊就是你的呢,說不定,是你自己害死你自己的孩子,然後陷害我,對,就是這樣的。”
“嗬,剛才我看了一眼那香囊的布料,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就是你的貼身宮女裴嫣兒家裏做出來的布料。”
“胡說,不可能的。”
“皇後之所以說不可能,是不想裴嫣兒被查出來連累到你自己的頭上吧,但是我大燕國,誰不知皇上是英明的,他隻要一聲令下,到底是不是,就全都清楚了。”
“來人,找個裁縫看看那個香囊,看是誰家的布莊生產的。”燕勳低喝一聲,被阮煙羅如此的捧著,他也不能太過站在許雪婉那一邊了。
聽到燕勳這樣的命令,許雪婉頓時長鬆了一口氣,她自己沒做,她自然知道,“這樣最好,省得本宮說不清楚。”
她的尾音還未落,身在她身後一步開外的貼身宮女裴嫣兒就走了過來,“娘娘,不可。”
裴嫣兒這一說,許雪婉就慌了,“那個香囊的布料,當真是你裴家生產出來的?”
這一句問話,她的聲音壓得低低的。
低的,隻有她和這宮女裴嫣兒能聽得見。
裴嫣兒慌亂的點點頭,再點點頭。
這樣的反應就證明,那個香囊的布料真的很有可能是裴家生產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