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燕勳廢了這個皇後。
可看燕勳對許雪婉生的幾個嫡子的看重,廢後不可能。
不得不說,許雪婉是一個很有手腕的女人。
而燕勳之所以一直留著她這個皇後,不外乎她的家世。
她查過了,許雪婉的父親原為大燕國的大將軍,可是在她入宮前就已經身患重病,在她成為皇後後不久就病逝了。
而她父母雙親隻有她這一個女兒。
或者,就是因為她家丁單薄,才坐穩了後位吧。
相反的倒是燕寒墨的母妃,因為顯赫的公主身份,反倒隻是一個妃子。
算起來,燕勳也是一個多疑的人。
“九妹妹,說不定那銀針是你自己紮上去的呢。”阮煙雪走進了許皇後,在一旁幸災樂禍的道。
阮煙羅這一煽風點火,其它的婉妃也全都是竊竊私語,都在指責是她想要害死許皇後。
可明明她自己打死了自己的馬,這還證明不了她的清白嗎?
“我沒有。”
“嗬,九妹妹,你不要說你打死了你的馬就證明你沒有想害皇後娘娘的心思,我看就是你看到那馬就要撞到了皇後娘娘的馬車,你突然間覺得自己做錯了,然後及時出手的呢,嗯,就是這樣的,這樣才合情合理。”
阮煙羅倏的抬首,“三姐姐,你我一樣都姓阮,我若有事,你也一樣有事,你是我姐姐,就是你指使我的。”
“我……我為什麼要指使你呀?我有動機嗎?我都沒動機,怎麼可能對皇後娘娘動手呢,寒竹可是皇後娘娘嫡嫡親的兒子,我身為未來的太子妃,不可能對皇後娘娘動手的。”
“那可不一定,據說,最近皇後娘娘更親近的是十八皇子和十九皇子,再說了,現在身為太子,將來不一定就是儲君,隻要一天不是,就有一天的變數。”阮煙羅冷冷的提醒著阮煙雪,不要以為要當上了太子妃就得意了,很多人都是爬的多高摔的多重。
人呢,還是給自己留點後路的好。
“你……你血口噴人,你這是在故意的離間我和皇後娘娘的感情。”阮煙雪急了,不顧形象的指著阮煙羅低吼起來。
“嗬嗬,聽說皇後娘娘前幾日病了,其實皇後娘娘應該回頭去看看熬藥剩下的藥渣,聽說有一味參是三姐姐提供的呢,據說要是沒那參的話,皇後娘娘隻需躺兩天就能好轉的,誰知,竟是躺了七八天呢。”阮煙羅也不惱,漫不經心的就將她臨到燕城前看到的傾妝奉上來的關於許皇後的資料說了出來。
她這一說,阮煙雪的臉色頓時變了,“我沒有。”
“撲通”一聲跪下,“母後明鑒,我沒有呀。”
“既是沒有,你慌什麼。”阮煙羅不緊不慢的又加了一句。
這加的一句,仿佛把之前說過的所有一下子燃旺了一般,哪怕阮煙雪想要鎮定下來,也不行了。
身子跪在冷硬的青石地板上,竟是顫抖了起來。
那樣的顫抖,根本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就說明她是在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