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盈的躍下馬車。
趕回燕城的這一路上,肚子裏的小東西很乖巧,比起小錦和小瑟來說,她常常就覺得這孩子沒懷上似的。
安靜極了。
雖然都說胎兒三個月前是不動的,可是她懷小錦和小瑟的時候,那兩個小東西兩個月就開始在她的肚子裏悄悄的偶爾的踢一下下了。
回想那時候,宛若就在昨天一樣。
可是如今,她的孩子已經四歲多了。
時間,快的讓人常常覺得走過的,就象是瞬間似的。
扶著紅袖的手,款款的走到了許雪婉的麵前,微一福身,“煙羅見過皇後娘娘,娘娘吉祥。”
許雪婉望向她的馬車後,“非兒呢?還有凝兒,怎麼不見人影?”
看許雪婉有些擔心的樣子倒不象是假的。
畢竟,燕君非的確是許雪婉親生的兒子。
阮煙羅淡淡一笑,“皇後娘娘這是什麼意思?十八爺和未來的十八王妃可都是成年人了,再說了,你也沒有把他們交給我阮煙羅看護著,阿羅怎知他們的人影在哪裏?報歉,我不會掐也不會算。”
就憑許雪婉這一問,阮煙羅就十分的確定,燕君非和顧水凝去找燕寒墨,她是知情的。
也是許雪婉默許甚至於幫襯著的。
為的,還不就是去搶地宮裏的金銀財寶獻給燕勳。
隻要燕勳高興了,哪怕是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不穩,至少,也有燕君非這樣一個替補的。
總之,燕家的太子以及示來的儲君隻能是她許雪婉的兒子。
換一個,都不行,她這關就過不去。
她也是不會支持的。
她是皇後,母儀天下的皇後,她就要自己的兒子當太子當儲君。
滿滿的算計,但是一開口,就暴露了一切。
“你……非兒他明明……”許雪婉說了一半,就頓住了,是鳳蝶衣,此時正衝著她擺手。
她雖然不喜歡這個鳳蝶衣,攀上了燕勳她的夫君,如今還來招惹她的兒子。
想想,就是亂倫。
可是,燕寒儒如今還是不想娶妻,就是非鳳蝶衣不可,甚至於已經跟她攤牌了,隻要她不幫襯著他娶鳳蝶衣,不管是燕寒竹還是其它兄弟的太子之位,他全都會袖手旁觀的。
燕寒儒那個逆子,要是邪氣起來不講理起來,誰都不是他的對手。
在她的四個皇子中,其實她最欣賞的就是燕寒儒。
可這孩子現在就是不學無術,不求上進,一心一意的就是要與鳳蝶衣雙宿雙飛。
可一個妓子,哪裏配得上她許雪婉的兒子。
但是再不喜歡鳳蝶衣,再是惡心鳳蝶衣,都不得不說,鳳蝶衣是個冰雪聰明的女人。
否則,也沒本事周旋在燕勳和燕寒儒之間。
隻是讓她每每想起,都覺得燕寒儒落在鳳蝶衣的手上是時時刻刻的都在如履薄冰。
讓人心驚膽顫。
偏偏,她就是勸不了。
鳳蝶衣這一擺手,許雪婉才反應過來,此時再是認定了燕君非和顧水凝與阮煙羅應該是一路的,那就證明,她早就知道燕君非和顧水凝去找燕寒墨和阮煙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