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聲令下,“停車。”
車隊停下了。
阮煙羅掃過車外的路上,黑壓壓的全都是人。
隻不過,一小部分是燕寒墨的人,其餘的全都是燕君非的人。
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沒有寫名字,可是隻要讓她瞄上一眼,她就能分辯出哪些人是燕寒墨的人,哪些人是燕君非的人。
“離開那裏多久了?”
二子一直在盯著她身上的紅袖子,就跟紅袖一樣的抗拒她這樣的穿著,隻不過當下人多,都在望著阮煙羅的方向,所以,對阮煙羅這個主子,他也不好發作,就算是要發作,也要等避開眾人的時候再發作。
二子是生氣了。
真的生氣了。
他家王爺屍骨未寒,至今都沒有找到屍體呢,可是阮煙羅這個王妃居然……居然穿紅袖子。
“二子,我問你話呢?”阮煙羅無視二子的目光,沉聲追問到。
二子這才清醒過來,冷著一張臉道:“一天了。”
原來,她睡了一天了。
阮煙羅點了點頭,隨即一指那一千多號的俘虜,“不是說都殺了嗎?怎麼還留著活口?”
“王妃……”二子那時隻當阮煙羅是急怒攻心,一時間控製不住殺了好幾百個俘虜,沒想到,現在這樣平靜的她,還是想要殺人。
雖然那些人都是燕君非的人,都是該死的人,可是在燕寒墨的軍紀中,隻要是主動投降的俘虜,從來都不殺。
這是鐵紀,從來都不曾改過。
燕寒墨的意思,隻要是俘虜,就要想辦法攻心,攻到他們徹底的投隆為自己所用,才最最完美的。
可到了阮煙羅這裏,就是殺。
那些俘虜是見識過阮煙羅殺人的手法的,頓時“撲通撲通”跪倒了一大片,“墨王妃饒命。”
之前燕寒墨的兩個暗影就製服他們了,現在又多了幾十號人,這些人一看就是功力不減,一看就是平日裏保護燕寒墨的,所以,他們絕對不敢與這些人打鬥起來。
燕君非都沒了,他們沒必要再逞能,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小人物,還是保住一條小命要緊。
那麼多的人,全都在救饒命。
可阮煙羅卻不為所動,“動手,一個活口也不能留。”
“王妃,可是他們……”二子看著阮煙羅,就象是在看怪物一樣,這一刻,他都想與阮煙羅打一場了,王爺出事了,她穿上了紅裙子他認了,現在居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要殺俘虜。
但凡是與王爺從前的治軍治兵水道不符合的,他都不想支持。
“是不是想我親自動手?也好,反正我殺一個是殺,殺一百也是殺,全殺了也是殺,哈哈,大不了以後我就做一個女魔頭。”阮煙羅長嘯一聲,真的就飛射了出去。
還是沒有任何顧及的飛了出去。
從開始任由腹中胎兒自生自滅開始,她做什麼都是隨心隨性了,活著是孩子命大,死了也是他的命,她一切順其自然。
又是一聲聲的慘叫,阮煙羅招招都是毫不留情。
二子真的看不過去了。
就算是燕寒墨在世,也從來沒有這樣的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