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全都是陌生的雜亂無章的攻擊的聲音。
眼淚越流越多。
阮煙羅成了一個淚人。
一刻鍾,生命中短的不能再短的時間,此刻卻全都成了煎熬。
煎熬著她的心仿佛就要碎裂了一般的,隻剩下了痛。
很痛很痛。
嘶殺聲越來越遠,越來越輕,仿佛去到了天邊一樣,離她的世界也越來越遠。
象是,從來也沒有發生過似的。
隻不過是一場夢。
一場從她心頭碾過的夢。
夢過,全都是心碎。
“嘭”,阮煙羅一直攥緊的拳頭在能動的那一瞬間,一下子打在了一旁的土壁上,隨即,她瘋了一樣的衝了出去。
放眼,是一片片的狼籍,無數的屍體在眼前晃動。
不知道是燕寒墨殺了的人,還是唐生殺了的人。
總是,一眼看過去完全數不過來有多少的人圍堵在這出口之處。
所為,就是為了她和燕寒墨的命嗎?
阮煙羅踉蹌的走在死屍間,一個一個的看過去,隻是想要確認這所有的人都不是燕寒墨。
也不能是燕寒墨。
他還活著。
她追著屍體延伸的方向跑去,足足跑了幾裏地,死屍才漸漸稀少了起來。
可她的腦子裏怎麼也揮不去身後的血流成河。
沒有燕寒墨,一直都沒有燕寒墨。
“二子……二子……”她高聲喊。
明明進去的時候,隻有那麼幾個人,但是現在,已經全然的亂了。
全都沒有按照她事先規劃好的進行。
這些人,全都是燕君非調集來的。
而他之所以有這樣的本事,全都是許雪婉許皇後在暗中相幫吧。
為的,就是墓葬裏的金銀財寶。
“姑奶奶,哈哈,你出來了?真好玩。”忽而,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朝著她的方向飛掠而來,身姿輕盈的仿佛天上的鳥兒一樣。
他越飛越快,轉眼間就到了阮煙羅的身前。
“唐生,阿墨呢?你看到他沒有?”阮煙羅焦急的抓住了唐生的衣角,急急的問到。
“就是你那個夫君,對不對?”唐生哈哈一笑,不以為意的道。
“對對,他在哪?你看到他了是不是?他在哪個方向?”周遭,可以說是無數個方向,阮煙羅完全不知道要往哪個方向去找燕寒墨。
“喏,就那個方向,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麼瘋了似的,明明我一直叫他們都朝著我來,可他們偏偏就是追著你那個夫君玩,我好沒意思呀。”
在唐生手起的那一瞬間,阮煙羅便再也沒有去聽他後來再說什麼了。
滿腦子的全都是燕寒墨。
燕君非的人要殺燕寒墨。
現在想來,莫湛和燕君非很有可能是狼狽為奸,就是一夥的。
誑了她打開了墓葬,然後就對她和燕寒墨下手。
是她錯了,是她不該好奇的非要打開這個墓葬,結果,到現在,莫湛也沒有為燕寒墨解毒。
甚至於不知去向。
可誰知道他的不知去向是不是故意而為之的呢?
一切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