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鼻子,嘴和耳朵,五官已經全都觸過了,沒有反應。
緊接著,阮煙羅還動了金身的手了腳,可還是沒有反應。
她這樣的查堪著,其它人自然也是圍在周遭,每個人都是淨過了手的,這試一下那試一下,如果這佛象上要是真有機關,這樣子的幾乎哪個位置都摸過了,總該有反應的吧。
可是沒有。
一直都沒有。
“君非……”身後的入口處,忽而傳來了顧水凝虛弱的聲音。
阮煙羅是頭都沒回,她不想看見顧水凝。
顧水凝現在的樣子就是自作自受,她活該。
燕君非卻是一個縱身飛起就到了入口處,“敷好藥了?”
“嗯。”顧水凝輕應了一聲,走到今天這步田地,哪怕她還對燕寒墨癡心妄想,但也知道今天要想全身而退的離開這裏,靠的隻能是燕君非。
“手給我。”燕君非小心翼翼的去握顧水凝的手,就是不想一握就擦到了她手上的藥膏,否則,豈不是白敷了。
顧水凝輕輕把手放在了燕君非的手心裏,他握住,便帶著她縱身跳下了下麵的密室。
至此,密室外麵已經再沒有其它的人了。
就在兩個人一起落下的時候,密室裏突然間一下子黑暗了起來。
金色的佛象也不再發出任何的光線。
同時,密室的入口居然是倏然間就合上了。
“不對。”燕寒墨低喊,隨即就起身飛向入口,可還是快不過那突然間合起來的機括,密室徹底的合上了。
此時,密室裏已經不見半點光線。
驟然間的黑暗,就給人伸手不見五指的感覺。
卻也是最公平的感覺,不管誰在下麵,誰也看不見誰。
要想知道誰在哪個位置,隻能憑那個人身上的氣息,還有身上的味道,才能辨別出來。
顧水凝的耳朵一直在聽。
從燕寒墨縱身而起的時候,她就在關注他的位置了。
直到密室裏瞬間黑暗,她便下意識的一下子甩開了燕君非的手,直接撞向了燕寒墨。
這樣的黑暗,就算是真的撞上了,誰也說不出她的問題。
不知道這輩子還能有多少次靠近他的機會,甚至於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著走出這裏,所以,顧水凝不要命的衝向燕寒墨。
就想與他親近。
哪怕是算計來的親近也好,她也珍惜。
她也渴望。
顧水凝那一刻也覺得自己魔症了,迷失了心智了。
可她就是沒有辦法阻止自己,就是想要靠近燕寒墨。
瘋了一樣的,還是要靠近。
機會也許這輩子隻有這一次了。
她不放過。
“阿凝……”她驟然間的抽出了手,燕君非擔心的就要捉回來,可是顧水凝已經根本不受她的掌控了,還是衝向燕寒墨。
就想撲到他的懷裏。
是的,就是要撲到他的懷裏。
隻是靠一下,她也會心滿意足的。
“爺,小心。”可她這樣的撲向燕寒墨,不止是燕寒墨一個人發覺了,二子和燕寒墨的三個暗影也一樣發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