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郎中醫者仁心,阿羅卻是要讓莫郎中做違心的事了。”阮煙羅的目光還是幽幽的落在那一片魚群上。
一大片的魚群,密密麻麻的魚大大小小的隨著水波而逐流,讓人隻能透過偶爾閃現出的空間看到魚群下的清澈的潭水,還是一樣的清澈見底,下麵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
可阮煙羅的話中意莫湛還是立刻就領會了,“墨王妃是想要我殺魚?”
“正是,這個事就辛苦莫郎中了。”阮煙羅微微笑,就覺得這殺魚的事情由莫湛來做再適合不過了。
那麼多的魚,殺一條兩條沒什麼,全殺了,絕對是耗體力的事情。
“不如,讓這個小廝配合我吧。”莫湛也揣測出了阮煙羅的想法,自然不想就這樣的就答應了阮煙羅,幹脆就叫上二子,這樣哪怕是真有什麼事,也有人給他頂著了。
“二子估計早就想去殺了,不過,他沒這個膽子。”
“墨王妃的意思是擔心二子沒殺成魚反而自己吃虧了?”莫湛也不急著去殺魚,反正,有疑問趕緊問,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機會是要靠自己把握住的。
錯過不再有。
“他隻要一殺,就吃虧了。”
“這是什麼意思?”莫湛已經被阮煙羅徹底的挑起了好奇心。
就想知道她這說的是怎麼一回事。
“那些魚有毒,隻要被那種魚的血液濺到了身上,濺到哪裏,哪裏就完了。”阮煙羅又一次說到,“莫郎中倘若是擔心死的話,我可以換別人。”
阮煙羅這樣一說,莫湛哪裏好意思真的就讓阮煙羅換人了。
那於他是很沒麵子的一件事情。
他是男人,自然是要麵子的。
“不必,我可以。”既然已經誇下了海口,莫湛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了。
不過最終,他還是選擇了由自己親自動手。
他觀察過燕寒墨的人了,跟他打,想贏他是不可能的。
而燕寒墨中毒了,所以算來長去,他是最適合的人。
那些魚,他殺起來絕對沒問題。
而且,絕對不會碰到魚血的。
這點功辦要是做不到,他也不用做了幾十年的郎中了。
“那就有勞了莫郎中了,莫郎中請。”阮煙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又指向了水中的遊魚。
莫湛點點頭,隨即脫下了鞋子,還有一些不適合負重的物品。
一樣一樣拿下來的時候,阮煙羅真擔心會過不去這道坎。
可為了燕寒墨,她豁出去了。
莫湛一個鷂子翻身,足尖一點間,頃刻間就衝到了水中。
可哪怕是到了水中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下墜的跡象,很快就到了水中遊魚群的附近。
莫湛是個很會觀察的人。
就象是這一天,明明知道來了很多人,但是初初看到阮煙羅的時候,就認定了阮煙羅。
人體停留在水麵之上。
腳底下沒有什麼的支撐物。
鞋底打到了水花,濺起的水甚至打濕了她的衣物。
不過,不等眾人回過神來,莫湛已經騰空而起,隻見他指尖嗖嗖嗖的一直點個不停,他點出去的時候,一條條的遊魚頃刻間就在水中翻起了魚肚白,再也沒有呼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