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微微一怔,實在是沒想到燕寒墨居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在她的認知和記憶裏,燕寒墨從來都是頂天立地不知畏懼為何物的那類人。
可此時,阮煙羅深深的感受到了燕寒墨的那種不踏實的感覺。
原來,大男人也可以患得患失。
不管是什麼人,在麵對生死的時候都是那麼的渺小,那麼的惹人心疼。
可她不是不想去,而是舍不得把兩個小東西丟在燕城任人宰割。
阮煙羅也有想過帶上兩個小東西一起,可兩孩子才四歲呢,這個年紀的小東西怎麼可以上戰場呢。
不可以。
一上戰場,立碼就會被人發現的。
畢竟,在成人的戰場上,小孩子實在是太惹眼。
惹眼的絕對避不過敵人的視線。
到時候,隻會給燕寒墨添亂,而幫不上他什麼。
可要是把孩子們丟在燕城,她又能不放心。
不是因為這個糾結,她才沒有提出要跟燕寒墨去打仗。
其實,她比他更想參與到那個環節中去,就是好奇這個年代的人的打仗的方式和場麵。
若是在現代,已經沒有騎兵什麼的了,清一色的現代化對抗,最重要的是電子設備,電子稱了霸,便什麼都稱霸了。
“阿羅,嗯?”眼看著阮煙羅不回應自己,燕寒墨麵沉若冰了,冷的仿佛能把人凍成冰塊。
阮煙羅打了一個寒噤,想到燕寒墨是病人,便壯著膽子道:“你要是舍得把小錦和小瑟丟在燕城,我就去。”
她隻這一句,換成燕寒墨沉默了。
果然,阮煙羅全都是為了燕小錦和燕小瑟。
算起來,不止是阮煙羅舍不得,他也舍不得。
“燕寒墨,你說話呀,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要是舍得把孩子們丟下,我就去。”換了燕寒墨不說話,阮煙羅開始將他了。
燕寒墨眯了眯眸,“帶上。”
阮煙羅抿了抿唇,然後頗有些無奈的道:“一,你覺得你父皇會放行嗎?你父皇似乎特別的喜歡小錦和小瑟。
二,他兩個一出現在你的軍營,就會被發現了,那是就算我能易容也沒辦法易的,小錦和小瑟的個頭太矮了,四歲的孩子,不管怎麼弄也弄不成象是十幾歲的樣子。
三,就算是七八歲,都難弄。
一看那個頭就知道多大了。”
“我會派人保護他們的。”燕寒墨還是想隻要阮煙羅隨他一起出征,那就一定要帶上燕小錦和燕小瑟。
“那也不安全,萬有有什麼紕漏,最後最受傷的是孩子們,燕寒墨,你不寶貝他們,我還寶貝著呢。”
燕寒墨無語的搖了搖頭,“誰說我不寶貝他們了?”
“你真寶貝他們?”阮煙羅不相信的道。
此時的她就象是一個孩子一樣,開心極了。
“我是他們爹地,自然是要保護他兩個的。”燕寒墨摟過了阮煙羅,低聲喃到。
阮煙羅撩開了燕寒墨的衣擺,看著他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疤,有的是他常年打仗受傷留下的,有的是他中毒後自殘留下的,每一道疤都是一個故事,每一道疤也都是一種痛,寫也寫不完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