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悶響,吸引著阮煙羅和燕寒墨同時看過去。
是許慎中,他身子被莫湛一掌擊中,然後飛起,直接撞在了迎麵的一株巨柏的樹幹上。
兩人合抱才能抱滿樹幹的巨柏下,許慎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就倒在了地上。
燕寒墨一下子鬆開了阮煙羅,“騰”的一下飛縱了過去,“許郎中……”
“慎中,你……”莫湛也如影隨形的跟了過去,應該是沒有想到他一掌就把許郎中擊得撞到了巨柏上,更沒想到許郎中還噴了血,一時間也是慌了的樣子。
燕寒墨與莫湛一左一右的扶上了許慎中。
不等燕寒墨要求,剛剛還與許慎中打得不亦樂乎的莫湛便抓住了許慎中的一條手臂,三指落在他的脈象上,把起了脈來。
但見莫湛一邊把脈,一邊表情凝重了起來。
那表情,讓燕寒墨的表情也跟著一並的緊張了起來。
阮煙羅也是大氣也不敢出的等在那裏,但看許慎中的樣子,有些不好。
大久過了有七八分鍾的時間,就在阮煙羅覺得自己快要被那份安靜折磨的要窒息的時候,莫湛終於鬆開了把脈的手,眸色依然沉重的看向許慎中,“為什麼騙我?”
阮煙羅秒愣,她聽不懂莫湛為什麼要這樣的質問許慎中。
“我……我……”許慎中又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已經是隻有進氣沒有出氣的感覺了。
“別說話,快別說話。”莫湛長指一點,頃刻間就點在了許慎中的一處穴道上。
“不行,讓我說,讓我說……”許慎中急急的吼出了這一句,便開始粗喘起來,好半天才喘勻了氣息的道:“師兄,這些年是我對不住你,如今我真的要歸天了,隻求師弟……”許慎中說到這裏,又是喘了起來,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莫湛抬手,指尖飛點,隻用了幾秒鍾的時間,就點了他身上的幾處大穴,“慎中,你故意的裝成正常的沒有病的樣子與我打這一場,就是為了這個燕寒墨?”莫湛說完,淡漠的看向燕寒墨。
那眼神象是在責備燕寒墨攛掇了許慎中來騙他,他那一掌打得許慎中現在已經是五髒六腑都震開了。
許慎中又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吃力的道:“他……是他……是他當年……”
可許慎中隻說了一半,頭便歪向了一邊,又喘了起來,說不下去了。
“這小子當年怎麼了?”莫湛急急追問,同時又點了許慎中周身幾道大穴。
要不是他手法飛快,隻怕許慎中早就……
“他救……救了……”頭又一歪,兩個下垂,許慎中這一次徹底的停止了呼吸。
隻有身上的溫度證明他剛剛還是活著的。
“慎中……”
“許郎中……”
燕寒墨和莫湛一起搖撼著許郎中的身體,可是沒用,他們兩個再也搖不醒他了。
人的生命就是這樣的脆弱,脆弱的生與死隻是一線間,說死,就再也沒有生息了。
“你救過我?”眼看著許郎中已經停止了呼吸,莫湛輕輕合上了許郎中的眼睛,低聲的詢問燕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