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怎麼,我突然間要出恭,我去出恭了。”燕寒墨急中生智,起身,轉身,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阮煙羅的身後的草坪上。
阮煙羅搖了搖頭,燕寒墨這就是病。
不對,就在燕寒墨轉身走開了幾步後,阮煙羅才恍然間反應了過來,“阿墨,你是不是毒發了?”
否則,燕寒墨不會突然間的顫抖了起來,至於說什麼出恭,那可能就是障眼法了。
是不想讓她原因吧。
於是,燕寒墨在她身前很快又鑽進了一叢小樹林子裏,等阮煙羅追上他的時候,他已經起身回來了。
仿佛,真的隻是出恭一樣,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阮煙羅就是覺得不是。
小手一把住了燕寒墨的手腕,“阿墨,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毒發了?”
再是打鐵的人,也經不過中毒這樣的病症,燕寒墨也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所以,他想來想去,還是說了。
“真沒有。”燕寒墨又恢複之前的那個燕寒墨了,仿佛他的身體沒有顫抖過,根本沒毒發的樣子。
阮煙羅搖了搖頭,“燕寒墨,你別騙我。”哪怕燕寒墨不承認,她也知道他身上一定是有什麼變化了。
“真沒有,乖,上馬車繼續睡吧,要是到了時機,我會叫醒你的。”燕寒墨就是想把阮煙羅推回馬車裏,不想她看到這漫山遍野的卍字。
這是很神聖的一個字,代表著佛法和尊嚴。
阮煙羅眨了眨眼睛,又沉吟了一下,才道:“那就有勞你了。”
說完,阮煙羅真的上了馬車,真的繼續休息的樣子。
燕寒墨也閉目養神了起來。
真想自己也睡著了,然後一覺醒來,什麼毒都解了,就可以回去了。
可這也不過是渴望罷了。
要是真能解,他也不會一個堂堂的邊域的大元帥,也不會拋下幾十萬的大軍而趕回來了。
這是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的答案。
於是,馬車外又恢複為一片的靜寂之中了。
這一次,阮煙羅沒有睡覺,而隻是靜靜的等在那裏。
一分鍾。
十分鍾。
二十分鍾。
……
阮煙羅如同雕像一般,她等了多久,就看身邊的燕寒墨多久。
總想著等到回來的小沙彌,卻沒有想到,就是在這一刻,燕寒墨的毒又發作了。
一天裏已經發作好幾次了。
燕寒墨的臉色一如既往的不好。
“燕寒墨,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阮煙羅已經站了起來,低頭審視著燕寒墨,雖然明知道他很有可能是因為毒發才臉色不好的,可很快就打消了去詢問別人的這個念頭,不歸自己管轄的,她問了也沒用。
反正,燕寒墨要是真毒發,他是藏不住的,可以藏一時,卻不能嚐一世。
阮煙羅正問著的時候,突然間的,燕寒墨的身體又是狂顫了一下,然後,不等阮煙羅關切的審視過去,燕寒墨身子一歪,整個人倒了下去。
他昏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