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著阮煙羅離開的方向,顧水凝一時失神。
“小姐,墨王妃已經離開了。”見顧不凝久站而不語,一旁的家丁小聲的提醒起了她。
顧水凝這才回神。
不得不說,阮煙羅是個極會攻心的人,就那麼三言兩語,就動搖了顧水凝的心,讓她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原本以為的主動,此刻居然全都變成了被動,所有,都被阮煙羅輕描淡寫的就給化解了。
就以現在的牌麵來看,她輸了。
哪怕還沒有輸的徹底,可想要扭轉,也有些難了。
就象阮煙羅所說,倘若燕寒墨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她可舍得?
不,她舍不得。
顧水凝想到這裏閉了閉眼,一行清淚悄然流下。
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燕寒墨的,所以,這輩子才怎麼也舍不下他。
“小姐……”管家迎了上來,等待著她下一步的吩咐。
顧水凝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掏空了一般,大腦也是一片空白,“我乏了,想要休息一下,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許來吵我。”說完,她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她要好好想想接下來要怎麼接阮煙羅拋過來的一招又一招。
明明是她先主動的,現在的被動怎麼來怎麼別扭。
二子趕車,阮煙羅回到了墨王府。
事情比她預想的順利了許多。
早知道直接搶人就可以,她也不用費心費力了。
原來,顧水凝最怕在人前與她對抗。
都是要臉的人,沒有人在的時候可以撕破臉,有人的時候,就怎麼也得給自己些顏麵。
原來,要臉也是一個軟肋。
這倒是一個新發現新認知。
阮煙羅才進了書房,了可就進來了。
“有許郎中的消息嗎?”雖然要回了兩個暗衛的屍體,已經有了與顧水凝對抗要許郎中的籌碼。
可隻要還沒有找到許郎中,阮煙羅就怎麼也不踏實。
也沒辦法踏實。
燕寒墨的命時時刻刻都處於危險中。
想想,她怎麼能安寧下一顆心呢。
“小姐,還沒有,正在找。”
“那你……”
“小姐,是王員外找您,請您這今天或者明天抽空為他看一下墓地的風水。”
阮煙羅心底‘咯噔’一跳,她這邊是一波還未波,又一波已起。
燕寒竹那邊看來是有所動靜了。
王員外找她絕對不是看風水那麼簡單的事情,不可能那麼巧合的娘親的墓地在那裏被盜,這個王員外也請她去娘親墓地附近看風水。
遲疑了一下,阮煙羅輕聲道:“那就明天上午吧,那個時間點看起來的效果會好些。”她想開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凡事,順其自然就好。
凡事,也不要太過在意。
這樣,平平淡淡的經曆過,也許就算是有什麼風險也可以逢凶化吉了。
“好,我這就去給王員外回個話,小姐,這邊還有什麼吩咐嗎?”
阮煙羅搖了搖頭,“沒了,你去忙吧,從現在開始,除了許郎中的事情以外,其它的事都不必彙報了,你拿主意做決定就好。”
她乏了,現在什麼也不想去想,就想這樣坐在椅子上發呆也好,發傻也罷,總之,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