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走到哪裏都是麻煩,都會被人盯上。
二子跳下了車把式,走進了人群中。
這個位置算是在燕城的郊區了,距許郎中的住處也隻有一裏地左右的距離,再往前趕一小段路就到了。
沒想到現在馬車無法通行,要想穿過人群,隻能用走路的。
阮煙羅坐在馬車裏,悄然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你們猜這是自殺還是他殺呢?”阮煙羅耳尖,聽到有人說了這樣一句。
這是有人死了嗎?
看來這些人圍攏在這裏,都是在關注著那個死了的人。
“自殺吧,聽說他身體很不好,活著也是活受罪,估計是受不了那份罪就選擇自殺了。”
“唉,都說他是神醫,可就算是神醫也難逃一死呀,他自己都醫治不了自己的病。”
“真的是許郎中?”又一個人問到。
“可不是嗎,咱們與那老人家街坊鄰居一起住了十幾年,竟然不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的許郎中,太低調了。”人群裏,有一個人感慨的說到。
當聽到許郎中的時候,阮煙羅的腦子轟的一下,許郎中死了?
那樣一個盛名的郎中,居然說死就死了。
可他昨晚還活得好好的。
雖然有病在身,行動不能自如,但還為燕寒墨診治了病情,沒想到,一大早就死了?
阮煙羅真想跳下馬車。
可她不能。
再急也不能。
好在,二子很快回來了。
“王妃,不好了,許郎中自殺了。”二子急匆匆的來了這一句。
阮煙羅眼前黑了又黑,她自己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才稍稍的緩解下那份暈眩感,隨即輕聲道:“不是自殺。”
許郎中不可能昨晚還給燕寒墨治病,今早就自殺的。
直覺告訴她,許郎中的死與燕寒墨有關。
是有人擔心許郎中治好了燕寒墨的病,所以,除掉了許郎中。
想到這裏,阮煙羅心頭一陣驚懼。
就憑那人殺了許郎中的速度,便可知,那人很了解燕寒墨的行蹤,所以,才在燕寒墨見過了許郎中後,馬上殺了許郎中,這一點,不可謂不毒。
“王爺,你怎麼知道?”二子不想阮煙羅連馬車都沒下,就給了一個結論。
“等我。”阮煙羅抽開了馬車的暗格,這輛馬車是燕寒墨送給她的,他讓人打造的馬車都是這樣的裝飾,每輛馬車裏都有暗格,拿出了化妝的物品,阮煙羅開始化起了妝容。
早知道會是現在這種情況,剛才一出墨王府,她就易容了。
那會子隻想以真麵目去見許郎中,讓他對自己放心,才能把關於燕寒墨病情的事情全都告訴她,沒想到,現在耽誤了時間。
匆匆化過了妝容,阮煙羅撩開車簾子就跳下了馬車,一個中年婦人就這樣的出現在了街道上人群中。
她要親自去看看許郎中,不管是他殺還是自殺,都要有一個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