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景宜和阮正江對阮煙羅就從來沒好過。
從小到大,阮煙羅都是在鄉下長大的,他們給阮煙羅的隻有困苦。
小姐現在這樣的強大,完全的是靠她自己。
娘家什麼忙都沒幫上。
娘家不拆台小姐的台就算不錯了。
不拆小姐的台還拆過姑爺的台,一想起燕寒墨出征時阮正江親自去拆台,紅袖到現在還氣不打一處來。
“紅袖,你比我長幾歲,我是不記得我娘親下葬時的場麵了,你還記得嗎?”阮煙羅的心思此時全都在那本缺了一角的冊子上,還沒回去,還沒看到李媽,可她就忍不住的來問紅袖了。
紅袖也許還記得吧。
她現在就希望紅袖記得。
要是紅袖能想起來什麼,或者說出來些重點,她也就不用猜來猜去了。
此時猜的頭都痛了。
“記得呀,不過隻記得一些片斷罷了,那時夫人故去,府裏請了九九八十一個喇叭誦經,人可多了,阮府裏的人全都披麻帶孝,修景宜那個老妖婆也披麻帶孝了,就算她不想,也必須帶,咱們夫人可是正經的元配夫人呢。”紅袖一說起來,眼睛都是彎彎的。
“看來場麵挺大的,可惜,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那時府裏的人多,府外的人前來吊唁的多嗎?”阮煙羅繼續好奇的問。
她現在隻知道娘親的墓園很簡單,一點也不奢華大氣,所以看來當年阮正江並沒有使多少銀子在墓園上。
不過場麵上的事,應該是使了些銀子的了。
不然,丟的是他自己的臉。
所以請人誦經,是必須的,是做給別人看的。
“挺多的,我就隻知道那天的門檻都給踩壞了一個呢,還換了一個,李媽一直哭,我就陪在她身邊,那時小姐還小,看著我哭,也跟著哭,一雙眼睛都哭紅了,夫人下葬後還紅紅的好幾天呢。”
“呃,你這記得還挺多的,我那時候愛哭?”阮煙羅好奇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了。
“愛哭,可愛哭了,老爺讓李媽帶你去鄉下,你一路上都在哭呢,沒把李媽愁死,還吵得我也睡不好,我恨不得打……”紅袖說到這裏頓住了,居然說自己當初要打小姐,她是不要命了呀。
“怎麼,你當初嫌我哭嫌我煩,還要打我?”阮煙羅立刻嚴肅臉,這小妮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可是嚴肅歸嚴肅,也是繃不住的想笑,這樣的紅袖才是真性情吧。
“我……我沒有啦,我喜歡小姐還來不及。”紅袖諂媚的拉住阮煙羅,“對了,小姐,你一直問我夫人當初下葬的事情做什麼?是不是今天見老爺有什麼發現了?”
阮煙羅一點紅袖的額頭,“終於長點腦子了。”
“我一直都有腦子呀,小姐,你發現什麼了?”紅袖被阮煙羅這一說,好奇心也被挑起來了。
“你說的沒一句重點,我還是回去問李媽吧,她一定知道的。”阮煙羅若有所思,對於那缺了名頭的物件想法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