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按欽天監的話中意,阮煙羅將來一定是鳳命。
鳳命就是未來的皇後,那是何等的尊貴呢。
那樣看來,阮煙雪根本就沒有做皇後的命了。
所以,此時為了自己以後能在皇宮裏混個風生水起,阮正江此是誰都不想放棄。
這樣,他以後這條船漏了,還有阮煙羅這一步險棋可走。
所以,阮正江今天對阮煙羅,可以說是能多慈和就有多慈和。
哪怕是阮煙羅一直與他當眾對著幹,他也沒有與她一般見識。
還是看他的手段吧。
阮煙羅就算是再聰明,也不過是個孩子。
是的,在他眼裏,阮煙羅就是一個孩子。
又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呢。
想到這裏,阮正江就沒有阻止阮煙羅隨著三姨娘雨強逍遙而去。
他先穩住陣角,此時還是讓燕寒竹趕緊出現,商議一下怎麼要回阮煙羅手上關於對墓園破損的證據。
這樣才不至於出事。
否則,若阮煙羅真的公布了,隻怕燕寒竹的太子之位也不保了。
他和燕寒墨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都是必須的。
阮煙羅隨著雨織走在阮府裏,時不時的有路過的小丫頭,都會與她打招呼請安。
不得不說,阮正江對下人的教育也是很上心的。
否則,不會這般有禮貌的一臉微笑的與他打招呼。
“姨娘,我想先去梅苑看看,你陪我嗎?”剛在大廳裏的時候,她不好說她要去梅苑,雖然對阮正江滿肚子的怨氣,可是有些,也隻能是嘴上說說,真的要做了的時候,那必須一下子擊垮,否則,就是她被擊垮。
這個世界從來都是誰強誰上,恃強淩弱的。
“好,我陪你去。”雨織牽起阮煙羅的手,與她閑話家常的走在阮家的園子裏。
五年了。
阮煙羅常常就覺得自己很難再回阮家了,沒想到這一天還真是讓她再遇到了,也重新又回到了阮家。
小時候她在這裏生活的日子,她已經不記得了。
至於五年前,也就生活了幾個月,短暫的不能再短暫,就象是曇花一現般,倘若不是記憶裏的那般清晰,她有時候不覺得自己從來也沒有在這座府宅裏生滲透壓過。
兩個人慢慢的踱向梅苑,雨織拍了拍她的手,“阿羅,難為你了。”
阮煙羅心底一咯噔,“梅苑的情況很糟糕?”
“是吧,我也很久沒有過去了,不過聽說修景宜隻派了一個老婆子守著,那老婆子整日裏就是吃喝玩賭,根本不做事,怎麼可能天天打掃呢,估計我們過去,都一桌子的灰了,就是園子裏的草也老高了,唉。”雨織歎息的說到。
阮煙羅心一沉,回阮府前她早就猜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可現在隻聽雨織說,心裏都是對母親的不值。
到了,她輕輕推開大門,目光所及,果然一片灰敗。
破舊。
修景宜,她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