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君離看著燕小瑟笑嗬嗬的小模樣，一時間有些看呆了。
這孩子，真的是阮煙羅的再版，那樣的象，又那樣的可愛。
胳膊上一沉，一隻小手正搖著他的胳膊，“離哥哥，她說的是真的嗎？”
燕君離這才回神，視線也從燕小瑟的小臉轉移到明茴芸的小臉上，點了點頭，“是真的。”
“阮煙羅，這名字好熟悉呢，是不是那個好幾年前就從京城裏四處傳了去的女菩薩的名字？”明茴芸想了想，她想起來了。
“對的，對的，我娘親是女菩薩，這京城的人都這樣叫她。”燕小瑟還是美滋滋的，娘親可厲害了，京城的人看見娘親都會跪拜的，那樣的威風，一點都不比當皇帝的皇爺爺差了呢。
皇爺爺有的是陣仗，可是娘親有的是威風。
“怪不得我一見雲姐姐就喜歡，她果然是個能人。”明茴芸笑眯眯的，一點也不因為阮煙羅瞞了她而生氣。
燕小瑟小手指指著小下巴，看看燕君離再看看明茴芸，“芸姨叫我十九叔叫得這麼親絡，你們要大婚了是不是？”
燕小瑟這一問，雖然明茴芸已經認定了燕君離，可到底是個小女孩家家，低下了頭，小手絞著衣角，不吭聲了。
耳房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仿佛連針掉落的聲音都清晰可聞似的。
燕小錦此時想要說點什麼來圓圓場子，可是這個時候，還有燕小瑟的那個問題，他一個小男孩實在是不好發表什麼意見。
皇宮裏的事，能少說話就少說話。
哪怕燕君離跟娘親親近，就算是許皇的皇子也不會對他們有什麼陷害，那也不能胡亂說。
那是不禮貌。
燕君離嗅著空氣裏的靜，不由得唇角輕開的笑了，“小瑟，每個人都要等先訂下婚約了才能大婚的。”
“那就是十九叔要先和芸姨訂婚嘍？”燕小瑟繼續八卦，反正她就是好奇嘛。
十九叔對她和燕小錦很好很好的，不會挑理不許她問的吧。
耳房裏再度靜了下來。
這一次，膽茴芸抬起了腦袋，目光定定的看著燕君離，她在等他的答案。
因為燕小瑟問的是要他和她訂婚。
而不是問他什麼時候訂婚。
倘若是問他什麼時候訂婚，那他訂婚的對象可以是任何人。
但是燕小瑟現在是指明了問他和她的。
明茴芸就想知道燕君離此時的想法。
是不是也是跟她一樣，她非他不嫁，他非她不娶呢？
這一點，她心底裏還是沒底。
也許隻要一天不嫁給燕君離，她就一天都擔心有其它什麼女人奪走燕君離吧。
燕小錦這個時候瞪了一眼燕小瑟，就覺得燕小瑟亂來，都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一個小孩子家家問這些，倘若十九叔也做不了主，那明茴芸可多尷尬呀。
“咳……”燕君離掩唇低哼了一聲，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