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正江頓時臉色鐵青了。
“其實呢,誘導也需要以事實做為依據的,否則,就算是你想誘導,也沒有誘導的起因吧。”燕寒墨說完這句,便直起了身形,然後退後了一步。
所有的動作都是相當的漫不經心,仿佛此時不是當著萬千兵士和燕勳的麵前,而隻是在他家墨王府的後花園裏閑逛似的懶散極了。
“墨王爺,如今人證已在,你軍營裏也的確因為投毒的事而有人中毒了,你又怎麼解釋?”
燕寒墨還是不理會阮煙羅正,突然間抬手一指麵前跪在地上的番人,“把他的衣服扒了。”
“你要幹什麼?”阮正江一愣,沒想到他追問燕寒墨的時候,燕寒墨的注意力似乎並不在與他對峙上麵,而全都在那番人的身上。
“扒了。”兩個兵士領命,便走向了番人,伸手就要去扒那番人的衣服。
“不可,皇上還在,當眾扒人的衣服,這成何體統?”
“就憑這人給我的兵士下了毒,我就扒他的衣服,推。”燕寒墨又是一聲命令,隻聽“嘶啦”一聲,那番個的衣服就被撕開了。
“皇上……”
“老七……”
“父皇,您若想知道真相,就由兒臣來做。”燕寒墨不卑不亢的道。
燕寒墨這一句,讓燕勳根本不好反駁,他豈能說他不想知道真相呢。
反正扒衣服而已,他微微點頭,就見那人身上的上衣已經被推掉了,露出縱橫交錯的‘鞭痕’,很是惹眼。
“行了,你們兩個退下吧。”燕寒墨一直盯著這番人,原本以為要全扒光了才能確認一些事情,沒想到隻扒了上衣就確定了。
“墨王爺,你這是又在搞什麼名堂?”阮正江一臉氣慣的瞪著燕寒墨。
燕寒墨還是不理會阮正江,從阮正江要指他製造大軍出征不吉的事情開始,他對這個人就再也不想留任何的餘地了。
淡然轉身,衝著燕勳道:“父皇,這人的身上雖然有鞭傷,不過看上去都很輕微,皮沒開肉也沒綻,真是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是哪裏來的?是雞血呢還是豬血呢?還是鴨血呢?”
“你胡說什麼?”
“父皇命太醫前來查看他身上的傷就清楚了。”
燕勳的目光也落到了那個番人的身上,果然如燕寒墨所說的,這人身上雖然有鞭痕,但是真的沒有皮開肉綻的鞭傷,這樣的鞭傷根本不足以把衣服打爛了。
“阮正江,你到底做了什麼?”這麼多人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盯著,燕勳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臉,凡事,必須講究證據。
他要是這個時候真的叫太醫來檢查這番人身上的鞭傷,那豈不是自己在說自己沒長眼睛看不清楚嗎?
燕寒墨說的一點也沒錯,他看得清清楚楚。
阮正江此時也嚇呆住了,實在是沒想到燕寒墨隻是近前湊近了那個番人看了幾眼,就看出了端倪,急忙的跪下,“皇上,這些都是臣的手下問審的,臣並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