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要給孩子一個曆練的機會。
燕小瑟被歐魯擄去那一次,其實燕小錦也沒做錯。
阮煙羅悄然的潛進了軍營,隨手打暈了一個正在巡邏的兵士,拖到了暗處,三兩下就換上了這兵士的衣服。
她要靠近燕寒墨,隻要靠近了,以她的傳音入密之功,她就能悄悄的人不知鬼不覺的通知他了。
其實,剛剛她也有想過直接抓住那人,但哪裏有查到那人的幕後主使者更讓人痛快的呢。
下毒再加上擾亂軍心,這是有多想看燕寒墨的笑話呢。
可放眼整個燕城,敢與燕寒墨做對的人,實在是沒有幾個。
顧相,她父親阮正江,再就是宮裏的幾個權勢大的皇子,這些都是敢與燕寒墨做對的。
人呢,隻要活在這個世界,有些怨有些恨根本不必要。
但是,就是有人非要折騰出個自己認定的你死我活來。
換好了軍裝的阮煙羅悄然的走進了隊伍中。
每隔幾步就有一個人舉著火把,那光線讓她微微心虛。
今天是被燕小錦直接帶出來的。
所以,她身上的化妝品隻帶了一些夠臨時用的,用這些東西根本沒辦法在最短的時間,把自己變成另一個人。
況且,時間也不允許。
越晚,她越擔心燕小錦。
畢竟才四歲多的孩子,想給他曆練是真,可是擔心孩子更是真。
以為晚上燕寒墨抱著她的時候就會是他們這一次的分離了,沒想到,不過是兜兜轉轉了一圈,此刻,她又看見他了。
阮煙羅沒有一步到位,而是悄悄的不著痕跡的挪了一步又一步。
她不想被人發現她來了。
悄悄的來,也悄悄的走。
越來越近了。
她剛剛潛入的方向,其實算是整個大軍的腹背處。
所以,根本不用走多遠,就能近距離的看以燕寒墨了。
也是這個時候,不期然的轉頭的時候,阮煙羅就覺得城牆上黑壓壓的站滿了女人。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麼那些女人就象是沒見過男人似的呢,大晚上的,居然也學著她這個正妻出來瘋。
算了,愛與被愛其實是兩回事,隻要燕寒墨不去看她們就好。
她總不能阻止別人的思想讓她們放下燕寒墨。
“阿墨,有人在井裏投毒了,快點命令你的人不要再喝水,切忌,否則,會出人命的。”
燕寒墨驟然轉頭,就看著站在身後不遠的阮煙羅。
哪怕她化了妝,可他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她是誰。
那是一種把一段情刻印在身體裏的感覺。
從此,再不相忘。
從此,也不能相忘。
有些情,一旦結了死結,就隻能一剪子剪開,雖然簡單粗暴,但是藥到病除。
有些情,哪怕是結了死結,也無傷大雅。
更何況,他與阮煙羅此時,根本就是兩情相悅,他相信她。
“好。”低低一個字,燕寒墨就沒再理會阮煙羅了。
隻用了幾秒鍾的時間,燕寒墨就用傳音入密之功派出了自己的人。
至於他都說了什麼,阮煙羅不知道。
燕寒墨吩咐好了,繼續的講述著軍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