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心思一轉,就爆出了這個實情。
她說的是實話,倘若她這樣說了,燕勳的狗腿子還是要燕寒墨入宮,那就真的太沒有人情味了。
那燕勳也不配做燕寒墨的父皇。
估父親的,哪怕不照顧自己子女的。
都中毒了,還非要進宮,那就是故意的刁難燕寒墨。
阮煙羅以為她這樣一說,這個戶部侍郎就會燕寒墨了,沒想到,他仿佛早就猜到她會這樣說似的,“這件事皇上也知道了,就是因為知道了,所以,才請墨王爺一定入宮,會有太醫親自為王爺診脈醫治的。”
這話,說得滴水不露。
燕寒墨和阮煙羅要是再拒絕,那就算是有違聖意了。
不得不說,這個戶部侍郎還是有點能力的,隻一句話,就讓阮煙羅連反駁的話語都找不出來了。
阮煙羅正不知道要怎麼回應的時候,燕寒墨低低一笑道:“父皇曾經讓我尋一個孩子,你告訴父皇,我這就去把那孩子找到帶到他麵前。”
“這……”
“什麼時候開始,本王的話居然一點執行力也沒有了?”燕寒墨低喝一聲,嚇得戶部侍候一個抖擻,“好,下官這就回宮稟告皇上,還請王爺早些移駕皇宮。”
“好。”燕寒墨沉聲答應了。
他是要早些。
不過最早也要二更天呢。
二更天以前,他隻陪自己的妻兒。
反正出征的事宜,他已經用一個上午理得很清楚了。
戶部侍郎讓開了,其它的眾人也都一一的讓開了。
燕寒墨隨著阮煙羅走進了城門。
終於又回到了燕城。
哪怕是隻離開了十幾天,可阮煙羅還是有種做夢般的感覺。
又或者過去的五年,她從來都是在夢中度過的,一點也不真實的感覺。
從回京,沒有人問她卻哪裏了,也沒有問她當年失蹤的緣由。
看來,她的身份燕勳已經知曉了。
那也好,省得她瞞來瞞去,索性大大方方好了。
阮煙羅以為進了燕城人群就能散去了,沒想到,連走了一裏地了,燕城裏的街道邊上,百姓不但不減,反而越來越多了。
全都是等著拜見她和燕寒墨的。
聽著那一聲聲的女菩薩,還有一聲聲的墨王爺和大將軍,阮煙羅的心底裏一陣踏實,有大燕國的百姓如此的擁戴她和燕寒墨,燕勳再做什麼,都要想一想了。
“駕……駕……”兩匹快馬由遠及近,越來越近身前了。
“九妹,是你嗎?”
阮煙羅一喜,是二哥。
這五年來,她很想去見二哥。
可又不敢。
就擔心見了二哥暴露了身份,再被燕勳和許皇後盯上。
現在不同了,她可以見二哥了,“二哥……”阮煙羅身形一起,曼妙的身姿直奔正騎著馬過來的阮予清,身後,燕寒墨雖然擰了一下眉頭,不過想到阮予清終是阮煙羅的二哥,臉色才多少好了一些,不過,也是立碼的起身,緊跟在阮煙羅的身後,一點也不肯落下。
阮煙羅在哪,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