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起來象蠟燭一樣?”燕寒墨開始發揮他的想象力了。
“對,不過,蠟燭是火苗,要是有風一吹,很容易就滅了的,還有,蠟燭也會燃盡,電燈泡不會的,通上電可亮了,隻要一摁開關,它就亮,再一摁,它就滅,用拿火折子點來點去的,特別方便。”
燕寒墨認認真真的聽著,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阮煙羅形容的那種東西,聽著很神奇的感覺,不過,雖然很好奇,但更想調侃一下阮煙羅,“是不是你朋友叫你電燈泡了?那東西那麼亮,你在的話,人家兩夫妻什麼也做不了。”
“他們也不是夫妻了,是男女朋友,還沒結婚呢,要是我沒有穿越到你們大燕國,如果我還在我從前的世界裏,此時,他們早就已經結婚,孩子也象小錦和小瑟一樣大了吧。”阮煙羅說著,抬眸眺望遠方,仿佛那沒有邊際的地方就是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是那樣的讓人向往。
“阿羅……”燕寒墨手一緊,一下子將她重新又拉進了懷裏,同是,一隻手拽著馬的韁繩,一隻手蒙住了她的眼睛,“不許再看了。”
阮煙羅隻覺得燕寒墨的身子一僵,不由得哈哈大笑,“燕寒墨,這是在擔心我離開你們大燕國嗎?”
燕寒墨一個俯首,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際,“不是,本王是擔心你離開我。”
“轟”的一下,阮煙羅隻覺得大腦裏炸了,這個男人也會說甜言蜜語,可她聽著,就覺得很受用呢,很喜歡。
“阿墨……”她輕喚,心底裏甜甜的。
“嗯?”燕寒墨不解,還以為阮煙羅有什麼事情要說呢,哪裏知道小女人是矯情的另類撒嬌模式。
“阿墨阿墨……”阮煙羅卻叫上了癮,一聲聲的叫著,叫著就覺得這世上有個人為自己撐起了一片天了似的,從此,再也不擔心孤單了。
這與跟燕小錦和燕小瑟在一起時的感覺又不一樣,跟孩子們在一起,她哪裏有可能這樣依賴一個人呢,那是她要為孩子們撐起一片天一片地。
現在想想,還是由別人保護自己比較好。
女人嘛,何不在男人的羽翼好好的生活呢,何苦把自己弄的那麼累。
可她從前都是不得已而為之。
都是許皇後許雪婉和燕勳對她虎視眈眈,就想她嫁給燕寒儒那三兄弟中的一個。
現在,有了明茴香,她終於可以解放了。
就想做回最真的自己。
哪怕她再會化妝,可是天天換臉的感覺也不好,真的很累的。
一張臉一個神態一種聲音,模仿起來要多麻煩就有多麻煩。
“嗯……嗯……”她叫一聲,燕寒墨就應一聲。
夕陽西下,暖洋洋的陽光漸漸淡去,隻有長長的影子打在官道上,隨著馬兒的緩緩而行微微搖動。
那畫麵,宛如一幅畫,阮煙羅靠在燕寒墨的懷裏,靜靜的望著那幅畫,這一刻,隻想歲月靜好,與抱著她的男人一世相守。
那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