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必須要離開。
不論蘇城有多美,她此時的腦子裏已經全都是燕小錦和燕小瑟還有燕寒墨了。
“最厲害的郎中是吳應簡,他每年隻看一個病人,這一個病人不需要有錢,隻要投緣即可。”
“一年隻看一個病人?那他也太沒醫德了吧,既然厲害,那就應該多做治病救人的事情。”阮煙羅一聽秋啟銳的形容,對這個吳應簡頓時有看法有意見了。
秋啟銳微微一笑,“姑娘,你有所不知,這位老郎中已經是八十歲高齡了,行動不便。”
“呃,看個病隻需要他把把脈即可,又不用他有什麼行動的。”阮煙羅還是有意見。
“反正從他四十歲以後,就立下了這個規矩。”
“瞧瞧,四十歲的時候絕對行動很方便,一看就是一個醫德不好的。”阮煙羅搖搖頭,有些不喜歡這個吳應簡。
“這不怪他。”
“為什麼?”阮煙羅聽到這裏,就明白吳應簡之所以一年隻看一個病人,是真的有原因的了。
“據說他從前每天看的病人根本都數不過來的。
除了吃飯睡覺都在給人看病。
他四十歲的時候中年得子,沒想到他妻子生產的時候,他還在看診,在鑽研一個疑難雜症,結果,錯過了他妻子生產的時間,他聽到妻子生產的消息趕回去的時候,他妻子難產,已經是淹淹一息了。
哪怕他出手,也是回天無力,妻子兒子全都離世了。
從那一天開始,吳應簡就徹底的變了一個人,他認為就是他看的病人看得太多而耽誤了自己回來陪妻子生產,是他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和兒子,從此,就立下了一年隻看一個病人的規矩。”
“去查一下,明家有沒有人求他看診過?”
“好。”秋啟銳去查了,阮煙羅繼續坐在大門側的會客室裏品著茶。
此時的阮煙羅已經輕鬆許多了。
哪怕不是這個吳應簡,也可以是其它的郎中。
總能找到一個懂得治狐臭的人。
這樣,隻要能治好明劍秋的狐臭,那麼,明劍秋就再也沒有拒婚的理由了。
狐臭這個病在現代可以治,但是在古代這個時候,就相當難治了。
而且以明家的家勢,錢是小意思。
用錢都解決不了的,那就是其它了。
所以,秋啟銳一說起吳應簡的規矩,她就覺得明劍秋的狐臭,應該是除了吳應簡,其它的郎中都請過了,可不管曉以多少重金,都根治不了。
以至於,耽誤了明劍秋的婚事。
這個病,就算是想掩藏也掩藏不了。
而明家又是那樣要臉麵的人家。
果然,秋啟銳回來的時候,帶給她的也是她想要的答案,明家每一年的開年第一天都會帶上重金去請吳應簡,具體去請吳應簡治什麼病,無人得知。
阮煙羅一拍大腿就興奮的站了起來,“紅袖,我們去會會吳應簡那個老頭子。”
她此時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看看能不能說動吳應簡了。
因為自己的妻子兒子的死而一年隻看一個病人,他這不是贖罪,是罪上更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