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阮煙羅說完那一句就頓了下來,不說話了,明茴芸等了半天再等不來阮煙羅的話語,著急的開口了。
可真開口後又不知道要說什麼。
小家夥垂頭站在那裏,仿佛是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那小模樣倒是又讓阮煙羅不好意思了,“你什麼?”不過不好意思歸不好意思,她還是不客氣的追問明茴芸。
有些話,必須要明茴芸親口說出來,親口承認了。
否則,她也不便開口。
畢竟,讓她把一個才八歲女孩子的婚姻大事給做主了,想想就有種很坑人的感覺。
可倘若要是這個小姑娘自己喜歡,那又另當別論。
明茴香咬了咬唇,隨即抬頭堅定的看向阮煙羅,“女孩子訂婚也不一定非要等到十三四歲啦,”
說完,她小臉又紅了起來。
象是覺得自己這一句有點太著急了似的,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們蘇城有的小孩子一出生就定了親呢,娃娃親很多的,反正隻是訂婚又不是結婚。”
阮煙羅忍著笑的看著迎麵的小女孩,繼續道:“也是這個道理,反正先訂婚也沒什麼的,不然,等到要結婚的年齡自己心儀的那個人已經訂婚了,那豈不是錯過了?所以,凡事還是早下手為強,尤其是那種家世人品極好的,一定是早早的就被人預訂了婚。”
“對對對,是要這樣的。”小家夥有點急,看了一眼阮煙羅,目光便掠向了不遠處的燕君離,小樣子好象有一籮筐的話要說,偏又不知道要怎麼說。
阮煙羅發現明茴芸的目光落在了燕君離的身上,不由得笑道:“你看我朋友君離就是,每天都有姑娘家家的上門提親呢。”
她這樣漫不經心的一語,明茴芸立刻就緊張了,“那他訂婚了嗎?”
阮煙羅聽到這裏,心底裏就已經確定了十之七八了。
要是不關心不想,明茴芸也不會這樣問過來。
“他是想訂婚呢,不過,他出生的時間有點玄妙,有人給他算了命,普通的姑娘他娶不了。”阮煙羅牽著明茴芸的小手一起坐到了園子裏的一張石椅子,不著不急的說到。
“啊?為什麼?”明茴芸越聽越好奇了,又或者,是越聽越上心了。
“其實他也不是不想娶,是真的不能娶,因為,他命硬,隻有也與他同樣命硬的女孩嫁給他,兩個人才會相安無事,否則,他就是娶了,也是害了人家,活不長呀。”
“你……你說的都是真的?”明茴芸眨動著一雙黑葡萄般的大眼睛,十分不解的道。
阮煙羅神秘兮兮的,“是的,都是真的,所以,哪怕是這些年很多女子要嫁給他,他也不敢娶,不想害了人家姑娘,他克妻。”
“克妻……”明茴芸低喃著這兩個字,心思仿佛飛到了爪窪國似的,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嗯,就是克妻,瞧瞧,我那朋友真是可憐,都這樣的年紀了,別說是大婚了,就連訂婚都沒有。”阮煙羅無限感慨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