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了。
燕寒墨第一次的有些心不在蔫。
然,真到了暢春園,他有些沒想到,燕勳居然也在。
這是要陪著他一起見母妃嗎?
倘若是如此,就算是阮煙羅帶著兩個小家夥進宮,也不可能在燕勳在的時候讓他們見過母妃呀。
燕勳太精明了。
可以說是深不可測的精明。
整個大燕國。
燕勳是他燕寒墨唯獨一個堪不透的人。
“墨兒,怎麼那麼久?”
燕寒墨微怔,沒想到燕勳一開口就問到了點子上,象是已經察覺到他今天似乎並不那麼急著見母妃似的。
其實不是不急。
而是很急。
隻是想要帶著兩個小家夥一起來見罷了。
到時候一家四口站在母妃麵前,母妃一定會很開心很開心的。
但是現在看到燕勳也在這裏,燕寒墨就明白,他這個希望隻怕要泡湯了。
“遇到了顧小姐。”
“顧家那丫頭雖然有些任性了些,不過是因為年紀小罷了,與阿儒的性子差不多,等著她磨練幾年,懂事了,性子就會沉穩了,你也不用生氣,朕還是覺得她與你很般配,有顧承幫襯著你,你在朝堂上才能更有支撐,墨兒,父皇希望你不止是做墨王爺做大將軍,希望你還能走得更遠。”燕勳負手走在燕寒墨的身側,不疾不徐的說著這些。
燕寒墨心頭激欞一跳。
走得更遠是多遠?
在大燕國,已經做了王爺,還是一個大將軍王爺,這已經是很厲害了吧。
再往上,那就是太子之位了。
他眯了眯眸,“父皇這樣說,兒臣很慶幸自己並不喜歡顧水凝,兒臣現在這樣就挺好的,很知足。”
“你這孩子,跟父皇說話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的,這不是在朝堂,也不是在禦書房,墨兒,朕與你現在隻是父子間的散步,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都無妨的。”燕勳拍了拍燕寒墨的肩膀,這一刻,就真的是一個慈父的形象。
燕寒墨淡淡笑了一下,“父皇這是真要兒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嗎?”
燕勳佇足,轉身看燕寒墨,“對,墨兒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哪怕是說錯了,朕也不會治你的罪的。”
“那兒臣真的說了?”
“說吧,你放心,朕金口玉言,隻要你這個老七不抗旨,朕說過的話哪有不兌現的?就獨有對你才有說了不算的,再就是阿儒那孩子,你們兩個,都讓朕頭疼呀。”
燕寒墨得到了燕勳這一句,便真的不客氣了,“父皇,兒臣這一出征少則一年半載,多則三年五載,到時候再回京,也不知母妃的身體怎麼樣了,所以,兒臣想在出征前多陪陪母妃,父皇可同意?”
燕勳還以為燕寒墨要與他說的一定是顧水凝,要拒婚顧水凝的事情呢,沒想到燕寒墨一開口,說的居然是齊妃,想到自己的承諾,便笑道:“父皇記得了,隻要你母妃這裏方便,你也方便,便允你入宮見她。”
燕寒墨彎身,“兒臣謝父皇。”
“你呀,讓你見見你母妃也要謝父皇,倒是讓為父的不自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