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好。
是他上了鳳蝶衣的當。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明明當年恨她的無情,恨她對他的不管不顧,恨她任由他在牢裏自生自滅,可當一看到她有危險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下意識的就要出手。
果然,‘愛’這個字,最傷人,也最害人。
他的身份,就此也暴露了。
“了可,你分明就是了可,你是恨我當初對你不管不顧嗎?”鳳蝶衣卻激動了似的,捉住了可的衣袖再不撒手,生怕他跑了似的。
不等了可回答,又道:“這幾年,你在哪裏?我雖然知道你出來了,可後來不管怎麼打聽也打聽不到你的下落。
沒想到,再見,居然是這樣的場合,你早就認出我了是不是?卻寧願視而不見也不認我,了可,我知你恨我。
可我,這些年來對你無不是愧疚,當初,我也請人去了刑部悄悄的疏通了的,不然,你也不會真的出來。”
她一句句,還帶著顫音,阮煙羅就知道不好了,皺著眉頭看了可,果然,他動容了。
微一閉眼,這時候她再說什麼也沒用了。
果然是用心愛過的。
所以,隻要鳳蝶衣一開口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了可就被攻克了。
“了以,你什麼時候又叫了可了?蝶衣姑娘什麼時候又救過你了?你們原來很熟悉嗎?”阮煙羅隻得踱步回來,此時已經十分確定,這鳳蝶衣把他和了可請來根本就不是為了看鳳水,就是為了剛剛的那一出的。
借此,查出來了可的身份。
沒想到,還真是讓她得手了。
再看了可露出的半邊臉,還有他剛剛下意識的對鳳蝶衣的所為,哪怕他再否認,隻怕鳳蝶衣已經坐實了他就是了可。
既然這般,再否認下去也是沒意思,相反的隻會讓鳳蝶衣以為他是在包庇了可,於是,阮煙羅便衝著了可點了點頭。
了可身子幾不可見的一顫。
雖然明白了阮煙羅的用心良苦,卻也知道此時再掩飾也沒用了。
他膝蓋一彎,便跪下在了青青的草地上,“師傅,是弟子不肖,這些年隱姓埋名的騙了師傅,弟子曾用名了可,了以是現在的名字,還請師傅責罰。”
“了可,真的是你嗎?”鳳蝶衣此時根本不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彎身就去扶他。
“蝶衣姑娘,在下一個粗人,實在是不值得鳳姑娘如此,還請鳳姑娘退後,不要唐突了鳳姑娘。”
被他如此拒絕,鳳蝶衣臉上有些抹不開,訕訕的站起了身形,“了可,這幾年你過得好嗎?可有成家立業?”
“這是了可的私事,不勞姑娘費心,師傅,既然這裏不需要徒兒了,徒兒先行告退。”他說著,起身就走,態度堅定,身形更是義無反顧。
“了可,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問你,你若過得不好,不如,幫我打理店鋪吧,我有一個鋪子一直乏人打理,現在還虧損著呢,你能不能幫我一下,至少幫我把鋪子扭虧為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