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一道人影頹然的靠在身邊的樹幹上。
隻是一次試探,燕寒墨終於中招了。
果然,那一天那兩個孩子與燕寒墨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他靜靜的靠在那裏許久許久才悄然轉身。
不久後。
鳳蝶軒。
燕寒儒飄然落在了鳳蝶軒最奢華的小樓中。
“淡兒,我要睡下了,你去關了門窗,別灌了風進來。”
“是,姑娘。”淡兒轉身就要去關門,可小手才伸了一半,就“哎呀”叫了一聲,“十……十七爺。”
鳳蝶衣倏的坐起,光著腳丫下了床,幾步就到了門前,望著慵懶的倚在門楣上的燕寒儒,她驚得一把將他拉進來,“阿儒,你怎麼來了?”
若是被燕勳的人看見,他和她都完了。
五年前在法恩寺裏發生的一切,雖然燕勳從來都沒有在她麵前提起過,不過自從那次以後,燕勳來鳳蝶軒的次數越來越少了,小半年來一次不說,就算是來了,也隻是狠狠的要她,再也不多話。
更不會再有帶她去法恩寺裏遊玩的那種情況了。
燕勳待她,越來越冷漠了。
又或者,是他已經膩了她了。
可他隻要一天不說放手,她就隻能如履薄冰的等在這鳳蝶軒裏,做一隻籠子裏的金絲雀,哪怕眼裏是再多的繁華,也隻與籠子外的世界有關,全都與她無關。
燕寒儒嘻嘻一笑,“小爺想了,就來了,怎麼,你不樂意讓小爺來?”
“淡兒,把窗子全關了,快。”鳳蝶衣快速的吩咐著。
燕寒儒哪裏管她的擔心呢,一傾身就抱起了她,俊顏蹭向了她的脖頸間,狠狠的吸了口氣,“好香,比從前更香了許多。”這一吸,仿佛要把她的人她的魂全都吸進他的身體裏似的。
“淡兒,去外麵守著,不能讓人任何人進來。”
“是。”淡兒轉身出去,她知道她的使命事關鳳蝶衣和燕寒儒的命,所以,必須要小心了。
燕寒儒抱著鳳蝶衣就滾在了她的繡床上,一雙薄唇直接就落了下去,狠狠的碾壓著那鳳蝶衣的唇瓣。
就象是怎麼吻也吻不夠似的,這一吻,仿佛就到了地老天荒一般,再不吻就沒有了似的,所以,怎麼也停不下來。
許久許久,直到兩個人都快要沒有呼吸了,他才緩緩的移開了唇,然後,整具身子就停在鳳蝶衣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黑亮的眼睛,“妖精,是你勾了小爺。”
鳳蝶衣頓時一臉水霧般的回視著燕寒儒,她也不想,可是燕勳把這鳳蝶軒交給燕寒儒來打理了,免不了兩個人偶然的就見上一麵,他年輕,英俊,而她不知不覺間就被他給吸引了。
燕寒儒指尖點在了她眼角滾落的淚珠上,“傻,要是小爺不想,你勾也沒用,燕城裏想勾小爺的女人太多了,雖然個個都說小爺風流,可還不是全都想成為小爺的人。”
“阿儒,你喝酒了?”鳳蝶衣聽著他說話,再嗅著他唇齒間的氣息,有一股淡淡的酒意,之前看見他時因著興奮而沒有發現,這會子平靜了下來,那股子酒味尤其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