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王府的書房,從大門到後院的園子,風燈一盞接一盞,一片通亮。
請來的郎中都在客房裏歇息了下來。
“你們說,墨王爺請我們來做什麼?”也許是換了一個地方怎麼也睡不著,一個郎中幹脆坐了起來起了頭與身旁的郎中聊了起來。
“誰知道呢,反正不用咱們診病也還有銀子給,還有地方睡覺,這管吃管喝還管住,這等好事,我巴不得留一輩子不回去了。”
“那是,一晚給十兩,咱們這樣的小郎中就算是看一天的診也難賺十兩呀,賺個幾兩都是好日子了。”
“可不是嗎,還是墨王爺出手大方。”
“可這來了隻管享受不做事,我總覺得不踏實,墨王爺會不會是……”
“這也沒讓你幹什麼,沒幹什麼就不會有壞事找上身,對不對?行了,別瞎想了,都趕緊睡覺吧。”
“嗯,睡吧,明一早起來看看還需要不需要我們繼續留在這了,需要就留,不需要就走,不過我是真的很喜歡呆在這墨王府,就剛剛那頓夜宵,真好吃。”
“你就知道吃,那是豬。”另一個人瞟了這個人一眼,惹得其它人哈哈大笑。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說著,最後還是猜不出個所有然了,隻好各自睡了。
墨王府外,一株梧桐樹上,阮煙羅神情嚴肅的望著眼前的墨王府發呆。
這一個姿勢已經維持了足有少半個時辰了。
是進去還是不進去,阮煙羅已經糾結了半天了。
不進去,她此時特別的擔心燕小錦和燕小瑟,就覺得一定是那兩個孩子出了什麼事,不然,燕寒墨不會叫進去麼那麼多的郎中,燕城稍有名氣的全都叫進去了,但唯獨,沒有請宮裏的太醫,可就是因為沒有請宮裏的太醫,她才更加懷疑是燕小錦和燕小瑟出了問題。
她一直就覺得騎馬是一項非常危險的運動,所以,以前燕小錦求了她好多次,她都沒答應讓孩子騎馬。
沒想到,燕寒墨自作主張的就帶孩子們去騎馬了。
一大早她知道消息的時候,還想著有他在,孩子們一定不會有事的。
結果,還是出了事。
燕寒墨,她真想咬他一口。
燕小錦和燕小瑟不管是哪一個,萬一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她怎麼活?
可若進去了,如果燕小錦和燕小瑟都沒事呢?
誰知道是不是燕寒墨在誑她進去呢?
一切皆有可能的。
進還是不進?
阮煙羅一直在糾結著。
樹幹上一沉,一道人影腳尖點過了她坐著的枝幹便停到了她對麵的樹幹上,阮煙羅一看到了可的身影,便道:“有沒有什麼發現?知道裏麵是誰受了傷嗎?”
了可搖了搖頭,“我進去悄悄的查看了一下,廚房裏有人在煎藥,除此之外,什麼也看不出來,墨王府的書房四周明顯有人把守,我根本進不去。”
“你都進不去?”了可的功夫如何,阮煙羅最清楚,算是她的人中的翹楚了。
若是了可不行,那麼她其它的手下更不行了。
除非是她自己潛進去,才有可能查出燕寒墨書房裏麵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