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拿法恩寺地下室裏的那些圖像與燕勳交換他和阮煙羅的大婚,沒想到燕勳居然直接帶母妃來了。
根本不提法恩寺的那些圖像了。
可是燕勳對法恩寺地下室裏的圖像分明是很在意的。
那些圖像若不重要,也就不會這麼些年隻許處於萬人之上的至尊皇上才能進去了。
隻是到了燕勳這一代,多了一個聖虛可以進去而已。
“父皇,請問,你為什麼阻止兒子娶阿羅?之前不過是因為擔心她禍亂宮闈嗎?
但是現在,兒子已經辭去了朝中所有的官位還有大將軍的職位,兒子從此隻是一介平民百姓一介布衣,從此不問朝政,試問阿羅又何來亂宮闈的可能呢?
既然沒有可能,那兒子為什麼不能娶阿羅?”他連兒臣都不自稱了,就是一心的撇下自己王爺的身份。
“墨兒,你怎麼這樣與你父皇說話呢,你是燕國人人景仰的大將軍,更是讓那些邊域的倭寇聞風喪膽的墨王爺,身為皇子,難道不應該留在朝中為你父皇分憂嗎?”齊妃說話了。
她的眼裏隻有燕寒墨,根本沒有阮煙羅。
從她出現在這大堂到現在,一眼都沒有看阮煙羅。
可是,這大堂之上,隻要隨意掃過,立碼就知道她才是今天的正主今天的新娘子。
一身的紅便是一切呀。
可齊妃根本不想理會她,那就是不想認她了。
嗬嗬嗬,齊妃當她是要嫁燕寒墨的母妃嗎?
她才不是。
她要嫁的是燕寒墨,又不是她齊妃娘娘,她根本不在意除了燕寒墨以外的其它人的看法。
她隻認燕寒墨的決定。
“王爺,你是聽你母妃的,還是繼續舉行婚禮。”阮煙羅起身,悄然的走到了燕寒墨的身邊。
她要相信他,相信他為她做了這麼多,絕對不是為了演這一場戲,而是真心的要娶她的。
不管怎麼樣,她絕對不能亂。
“你就是阮九小姐?”齊妃娘娘到了這一刻,終於看一眼阮煙羅了。
那眼神落在她的臉上的時候,阮煙羅不由得心一悸,不知怎麼的,她就覺得這一眼就象是她的娘親在看她一樣,眼神裏充滿了疼愛。
“母妃,我是阮煙羅。”燕寒墨叫母妃,那她也就叫母妃,這是認定了她已經與燕寒墨禮成了。
反正,她必須要這樣認定。
哪怕是所有人都看到她和燕寒墨還差了一個步驟,她也要這樣認定。
絕對不能輸了陣仗。
“好孩子,好孩子,長得真好看,難怪墨兒會對你一片癡心,可……”
“阿齊,進屋子裏敘話吧。”燕勳打住了齊妃娘娘的話頭,再一次的催著這娘三個進屋子裏去。
這根本是不想阮煙羅與燕寒墨行完那最後一個儀式了。
燕勳的意思,誰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父皇,母妃,就等我和阿羅夫妻對拜手我們再敘舊,母妃,不差這一點點的時間了。”燕寒墨不理會燕勳冰冷的眼神,直接哄勸著齊妃。
到了這一刻,他絕對不能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