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今晚燕寒儒來了,她就趁此機會問問清楚,總之,君離與燕寒儒,象是同一個人,又不象是同一個人。
“阿羅,那是別人假冒我的樣子去接近你的,報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呃,我是在阮府裏被人擄走的,又不是其它地方,就算是沒有被保護好,也與十七爺無關,十七爺不必自責,該自責的另有其人。”阮煙羅意有所指的說到。
那一天,分明就是阮正江縱容那人把她擄走的。
“咳……”阮正江撫了撫額,抬頭望著阮煙羅,第一次發現竟是在這個女兒麵前有些狼狽,此時,他若解釋了就有種心虛的感覺,有種把阮煙羅才說過的自動自發的往自己的身上安的感覺。
可若不解釋,就這樣當著燕寒儒的麵被認定了那晚他也有份,那被坐實了的感覺也不好。
“父親,阿羅說的對不對?”阮煙羅卻是不依不饒了,反正,在今晚卜一回來就看到阮正江和修景宜一大家子的人都在這大堂裏的時候,她就決定了,她要離開阮家了。
這裏,再也呆不下去了。
留下來,不是被擄走就是被家審,這樣的事情她再也不想再發生一次了。
一生一次就足夠了。
阮正江知道再也躲不過,隻得道:“那次真的是我粗心,沒有發現那個人是假的十七爺,阿羅,那次是怪父親,可是父親也不是故意的,隻怪那人身材舉止皆與十七爺如出一轍一般,也是後來我進宮上了折子才從皇後娘娘那裏得知,真正的十七爺脖子上有一個小痣,假的絕對沒有。”
聽著阮正江再一次的解釋,阮煙羅微微一笑,果然就如她所猜測的一樣,阮正江把什麼都推得幹幹淨淨,絕對不承認他是故意讓人擄走她的。
輕輕移前一步,也距離燕寒儒又近了一步,她在他麵前一步開外停了下來,黑亮的眸子一點也不畏懼的睨視著燕寒儒,“十七爺,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日那個擄我走的人不止是跟太子爺有關係,跟十七爺更有關係吧。”
眯了眯眸,她又道:“是不是十七爺其它的兄弟?”
燕寒儒眸色一凜,原本就有些猙獰的麵具突然間就有種讓人恐懼的味道,陰森森的,“沒有的事,你不要捕風捉影。”
這一句,燕寒儒回的極快不說,隻看眼睛就覺得他很凝重,似乎她突然間的懷疑有點嚇到他了。
阮煙羅在出口之後是連眼睛都沒舍得眨一下的。
所以,燕寒儒所有的表情和神態全都落入了她的眸中。
小手再度下意識的落在小腹上,想到大夫說自己可能是雙胞胎,一個大膽的念頭突然間躍然腦海,“十七爺,皇後娘娘生你的時候,是不是三胞胎兄弟?”
所以,君離算一個。
所以,那天擄走她的又算一個。
而隻要戴上麵具,隻看身形,誰又能分得清哪個是燕寒儒哪個是君離,哪個又是那個擄走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