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第一個暗格,取了梳子遞給紅袖,“去,放我的馬車裏。”這梳子她喜歡,上等的佳品,價值不菲呀。
“好咧。”紅袖送去了阮煙羅的馬車。
“這個鏡子也送過去。”她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然後,滿懷期待的去開第三個暗格。
隨即,她怔住了。
是枕頭。
燕寒墨的馬車裏居然有枕頭。
怪不得這暗格這樣大呢,原本盛的是枕頭。
想到那男人讓她枕他的腿補了一眠,她就咬牙切齒了,明明有枕頭不給她用,這分明就是吃她的豆腐呀。
好在,枕頭入手的觸感與她在墨王府燕寒墨的床上用過的幾乎一模一樣,應該是同一種材質的,她喜歡,一時間也忘了氣怨,拿出來就遞給紅袖,“嗯,這個也是本小姐的了。”
全新的枕頭呢,上麵還有布帛將洗過的味道,很清新。
繼續去開第四個,開之前阮煙羅雙手合什,一定要是一個稀世孤品呀。
畢竟這車可是她直接從燕寒墨的手中趕到這裏來的,裏麵的東西燕寒墨絕對沒時間換過的。
閉著眼睛輕輕一拉,一股味道直衝鼻端,讓她‘刷’的睜開了眼睛。
當一眼看到裏麵的內容時,這一刻,她是徹底的要暴了。
因為,那味道不是別的東西的味道,而是墨汁的味道。
明顯研磨過然後現在幹透了的硯台上是一片黑,隻需加了旁邊一個小壺裏的水,便可以研墨了。
暗格裏不止有硯台和盛水的器皿,還有一支衝洗的幹幹淨淨用過的羊毫筆,看來,燕寒墨應該是經常在他這輛馬車裏批閱公文了。
有筆有墨居然不給她簽銀票,他大爺的,他是有多損呢。
被誑了,被徹底誑了。
此時再看其它的還沒打開的暗格,她已經沒信心看下去了。
“小姐,還要拿東西過去嗎?”
“紅袖,你上來。”阮煙羅不敢看其它的暗格了,就覺得被誑的徹底,打開了看到的一定會讓她受不了。
紅袖一溜煙就爬了上來,欣喜的在軟榻上坐下,“小姐,這馬車比紅袖見過的任何一輛都舒適呢,或躺或臥,出行最宜了。”
阮煙羅閉了閉眼,“你去把那幾個我沒開過的暗格都打開來,開好了,告訴我裏麵有什麼就好。”
“哦,好的。”紅袖哪裏知道阮煙羅此時的失望呢,伸手就去拉暗格。
“小姐,這格子裏的是書。”
“再開。”
“這裏也是書呢。”
等所有的全都開了,阮煙羅要風中淩亂了。
什麼期待的傳世孤品,想都別想,就算是一個材質極佳的茶杯都沒有,裏麵除了書全都是書。
閉了閉眼,她一下子躺在了軟榻上,腦海裏閃過的全都是晚上燕寒墨進來梅苑時,她要怎麼跟他理論。
她不止是被他誑了,還被他誑了一個徹徹底底,還被誑了一個親親呢。
就算是她隻親了他的臉,那也是親親呢。
想到這裏,阮煙羅捂臉,被誑到這種程度,她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