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卻惹得燕寒墨動容,握著她小手的大掌微微一抖,“阿羅,有你如此,此生,必不負你。”
很輕很輕的聲音,就在阮煙羅的耳邊,卻如同雷聲般撼著她心頭狂亂的跳動了起來,“我,我隻是要他死心。”既然對燕寒儒無意,就不要再給希望。
“我不管,阿羅,你是我的。”燕寒儒還在外麵,馬車也還停在大馬路上,車裏的男人卻不管不顧的又擁吻上了阮煙羅。
這一次,阮煙羅是清醒的。
掙紮的後果還是未果。
這是每一次都會有的結果。
她掙不開他。
直到氧氣的即將殆盡,阮煙羅才有機會開口,“你再胡來,我就嫁給燕寒儒了。”
燕寒墨緩緩移唇,俊美的容顏好笑的看著阮煙羅,長指點在她的鼻尖上,“你若想嫁他,又豈會惹出一個菩薩流淚的故事來,阿羅,你可以騙天下人,卻騙不了本王,那熟桐油第一次物有所值,被你用的好生聰明。”
一點也不吝嗇的讚賞,如果說在法恩寺之前他還有些遲疑,隻想把阮煙羅據為已有的話,那麼,從她七七四十九個頭磕下去,從菩薩流淚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認定了阮煙羅隻能是她的。
深深的凝視,這一刻,這整個世界裏仿佛就隻剩下了他和她。
“二子,開車。”一句傳音入密之功,他甚至舍不得出聲打斷此時正看著他的女孩的目光,清澈見底,宛若泉水。
清涼拂過他的漫身後惹起的卻是層層的滾燙,讓他恨不得馬上就回了墨王府,把她變成他的女人。
他要一次再一次,在她的身上寫下獨屬於他的烙印。
那般,燕寒儒就再也沒有希望了。
“是,王爺。”二子低應,揚手就揮起了馬鞭,馬車往前駛去,迎向的就是燕寒儒不躲不避的那一匹馬。
燕寒儒卻恍若不見,腦子裏隻有剛剛阮煙羅說過的話語,再見,她是他的嫂子。
一聲‘嫂子’,如同在他的心間撕下了一個口子,再也無法彌合。
周遭,亂了起來。
所經的人眼看著一馬車一馬就要撞上了,全都在大聲的驚叫著。
畢竟,那麼極簡卻又看著極貴重的馬車,放眼整個燕城,那是獨屬於燕寒墨的馬車。
而與他的馬車就要相撞的那匹馬的主人分明就是皇十七子燕寒儒,那個骷髏麵具便是燕寒儒的代表,隻要見到了這個麵具,就是燕寒儒出現了。
兩個王爺鬥起來了。
而且就在當街。
這樣的場麵可以用驚世駭俗來形容。
馬兒眼看著馬車疾馳而來,一聲長嘶,終於驚醒了燕寒儒,一張沒有任何表情的麵具上一雙眼睛突然間是幾許哀傷的意味。
他這麼求她,她居然隻認燕寒墨,這讓他情以何堪呢?
燕寒儒的手輕起,麵上的骷髏麵具緩緩拿下,“阿羅,你看看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