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羅抬首,隱隱的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怎麼就覺得事態的發展一點都沒有按照她預期的走下去呢。
燕勳否定了燕寒儒,那就是同意了燕寒墨的請求?
不要。
真的不要。
“墨兒,你真心的要對九小姐負責?”燕勳終於看向了燕寒墨。
卻也惹得阮煙羅心神一顫,就有一種要完了的感覺。
“是,兒臣必須娶阮煙羅,非阮煙羅不娶。”
“可是欽天監的結論朕不能當成兒戲,畢竟,朕身為一國之君,要以江山社稷為重,不可兒戲宮闈,所以,你請辭大將軍的事情朕不準奏。”
“那兒臣與阿羅的婚事……”
“雖然凡事不能兒戲,但是朕又不能不顧及阮相的臉麵,所以,朕準了你和阮煙羅的婚事,不過,三年後才有最後的定論。”
燕勳終於說完了。
阮煙羅也長舒了一口氣。
燕勳這是折中的結果。
既象是答應了燕寒墨,又象是拒絕了燕寒墨。
三年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的事情。
到時候,說不定燕寒墨又不想娶自己了呢。
“父皇,兒臣不想再做大將軍了,兒臣也不怕什麼所謂的克夫,兒臣不想等三……”
“放肆,你這是連朕的話也不想聽了?”燕勳冷下了一張臉,然後起身,“都下去吧,朕乏了,先歇息去了。”
他拂袖而去,不管燕寒墨同意不同意,就這麼決定了下來。
等燕勳在太監宮女的簇擁下離開大堂,阮煙羅頓時突然間活過來一般,“燕寒墨,不要告訴我,你很愛我。”
燕寒墨大掌微微一動,便握住了阮煙羅的柔荑,“還想保住小命就乖乖的,否則,你怎麼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這一句,他又是以傳音入密之功而語,顯然的,並不想其它人聽見。
一個‘死’字,阮煙羅頓時就乖乖的了。
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活夠呢。
“墨兒,阿羅,你兩個過來。”那邊,一直端坐著的太妃朝著他兩個人揮了揮手。
燕寒墨也不等阮煙羅答應,牽著她就走向了老太妃,然後拉著她一起跪下,向老太妃行宮中大禮,“墨兒謝過老太妃成全。”
阮煙羅恍然驚醒,剛剛老太妃說什麼建議他兩個去什麼塞外,也許根本就是燕寒墨以傳音入密之功授意的呢?
那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或者,他越是表現的不在意那個大將軍之位,才更容易保住吧。
再有,倘若不那般說,燕勳又怎麼會同意她與燕寒墨的婚事呢。
雖然三年後才有定論,但是已經相當於她此生非燕寒墨不能再嫁他人了。
燕寒儒已經直接被清除出了局。
除非將來出現一個比燕寒墨還更厲害的,否則,她休想擺脫這男人了。
“起來吧。”老太妃抬手,示意燕寒墨拉阮煙羅一起起來。
那邊燕寒儒已經衝了過來,“燕寒墨,法恩寺菩薩的那一場鬧劇是不是你弄出來的?”
“不是。”燕寒墨冷聲,“十七弟,不管你多不甘心,如今父皇都已經為我做了主,所以,此事除非是父皇再改了主意,否則,絕對不會有轉圜的餘地了,老十七,你從此對阿羅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