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羅,你胡鬧什麼?”燕寒儒飛身而起,一下子就飄到了她的身邊,伸手就搶她手裏的聖旨。
阮煙羅黑眸一眯,“我才不要嫁一個連臉都不敢露的男人,那根本不算男人。”
“你……”燕寒儒沒想到她突然間冒出這樣一句,想要動手,可舉到半空的手卻怎麼也揮不下去,“小爺說了,你生是小爺的人,死是小爺的鬼。”
“那是你說,不是本小姐說。”
兩個人就在這大殿之上,你一言我一語的杠上了,好在,音量極小,眾人隻是揣測,全然聽不見。
阮煙羅也沒想讓眾人聽見,她這樣的話語,若是被別人聽見了,就極傷了燕寒儒的麵子,隻怕,燕寒儒更不會放過她,當務之急,她就想找到紅袖,“是不是你把紅袖給藏起來了?”
“紅袖招了。”冷不丁的,燕寒儒突然間一語。
阮煙羅一怔,隨即冷笑了起來,“十七爺真會開玩笑,紅袖沒什麼可招的。”菩薩顯靈一事的具體細節紅袖並不知道,她能招什麼?
紅袖她招不出來呀。
“行了,阮煙羅,你看這聖旨若是假的,你就證明是假的給本王看,否則,謝恩吧。”
“阿羅,隨本王下去謝恩。”
“不去。”阮煙羅一推燕寒儒,隨即揚起手中的聖旨道:“這聖旨的確是假的。”
“你又胡說。”
“我沒有胡說,這聖旨上的字跡的確是今天所寫,墨跡漆黑且還泛著墨香陣陣,可是這玉璽印章看起來絕對是很久以前就印下的,幹爽的仿佛經曆了數載的春夏秋冬,這分明是有人拿了很多年前的印了玉璽的空白聖旨填上的這一段話語,所以,這是假的。”
“我看看。”安慶王爺搶過去,仔細的察看了起來,然後不由得點頭,“九小姐說的是,果真是如此,墨字清晰幹淨,宛若下筆不久才幹透的樣子,印璽卻是幹透的甚至於有些淡了的感覺。”
“阮……煙……羅……”燕寒儒一字一頓,恨不得撕了她的感覺。
阮煙羅甩開他的手,緩步下了正位的台階,跪下道:“還請王爺為煙羅做主。”
“快去找真聖旨,快查,再沒找出來之前,大殿上的眾人一個也不許離開。”安慶王爺衝著門外的太監喊道。
阮煙羅這才鬆了一口氣的走向自己的位置。
燕寒儒闊步走回來,一步一步間帶起的風冷的仿似能將人凍成冰塊一樣。
他似氣壞了。
幾步路的距離,一個小沙彌端了果盤走過來,行至阮煙羅身前的時候停住,果香陣陣,直撲鼻間。
阮煙羅忽而就覺得身子一軟,隨即,腳下一空,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子已經急墜而下,而她身下就象是一個無底洞一般,不管她怎麼墜落,都墜不到底。
“啊……”她失聲驚叫,小嘴突的被一隻大掌捂住,一道人影被男子的另一隻大掌忽的甩了上去,隨即有柔聲在她耳邊道:“阿羅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