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麵頂著骷髏麵具的燕寒儒醜了點,不過有總比沒有強吧。

“那水凝也要一起,用完晚膳就去捉熒火蟲,正好消食,我也要去。”顧水凝絕對是無條件的附議阮煙羅的提議。

年輕的女孩,吃吃喝喝早就享受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此時就對這捉熒火蟲有興趣。

“不行。”燕寒儒眸色悄然轉冷,“顧小姐,我和阿羅的約會,多你一個不妥當吧。”

“燕寒儒,都說了我和你現在八字可能連一點都沒有了。”她才不要與他約會,不過一起玩倒是可以的。

玩伴是玩伴,伴侶是伴侶,差了一個字,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必須要澄清。

“不是還有一點嗎,什麼菩薩顯靈,反正我是不信,我和阿羅的婚約誰都休想反對。”

“十七爺,不好了,不好了。”院門外,一個小太監氣喘籲籲的跑過來,那尖細的嗓音聽得阮煙羅渾身直起雞皮,她是真受不了這太監的聲音。

從前在電視電影裏看見就覺得太監不可能發出那樣的聲音吧,不管怎麼樣,本質上還是男人,但是這會子,她相信了。

男不男女不女的聲音,聽著真別扭。

“好好說話,你才不好了,十七爺好著呢。”燕寒儒一腳踹向剛停在麵前的小太監,那小太監手捂著肚子撲通跪倒。

“爺饒命,是奴才一時著急回錯了話,奴才該死。”說著,已經三五個巴掌煽下去了,看來,平時跟著燕寒儒,這樣自己煽自己巴掌的事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什麼事?”燕寒儒不耐煩的道。

“宮裏來人了,說是皇後娘娘有旨,命十七爺速速回宮。”

“然後呢?”

“請爺馬上回宮。”

燕寒儒猛的一甩袖子,“去回母後的話,就說我還在大殿上誦經文,這是聖旨,不能回去。”

阮煙羅微微一笑,看來,觀音菩薩的那一句‘紅衣女克夫亂宮闈’現在已經傳到宮裏了,她不過吃一餐飯而已,算起來也就一個多小時,沒想到宮裏已經派了人來。

從京城到這法恩寺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一個小時吧,沒想到宮裏人這麼快就來了。

眸光不由得瞟向燕寒墨,如果她算的不錯,一定是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就有人以飛鴿傳書之類的手法將消息傳到宮裏了。

然後,皇後娘娘反應迅速的派了人來。

真快。

“既然十七是在大殿上誦經文,這會子就應該在大殿上才是,十七弟,我們走吧。”燕寒墨飛身一縱,一個起落就落在了阮煙羅的身側,玄黑色的身影透著一抹濃濃的男性陽剛,一股子熟悉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不等她反應過來,他已經揪著燕寒儒的衣領帶著燕寒儒很快消失在了齋房前的院子裏。

“喂,放手,放手呀。”燕寒儒大喊大叫的聲音悄然遠去,他被燕寒墨帶走了。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燕寒儒和燕寒墨一起離開了,紅袖悄悄走過來扯了扯阮煙羅的衣角,對於宮裏即將的退婚,小丫頭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