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時一定是早就算到她會回去找肚兜褻褲了,畢竟,一個女人家怎麼也不能光著下圍在屋外麵走來走去吧。
那不符合他這個時代的氛圍也不安全。
燕寒墨壞死了。
“李媽,我今晚上當完了差去了一趟裁縫鋪子,你不知道,那鋪子裏的肚兜和褻褲的款式和花樣有多漂亮,而且,怎麼撕都撒不壞,那布料你可能一輩子都沒見過,我當時還以為老板娘是在吹噓,於是就試了試,結果一試呢,我自己身上穿的一撕就撕壞了,人家店裏的怎麼撕也撕不壞,於是我就定做了好幾套,不過那家店做工講究,沒個十天半個月也做不好呀,我身上的撕壞了,就隨手從店裏拿了一件穿在身上,反正不露就是了是不是?”給她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總能找到這樣一家店吧,先把眼前躲不去就好了。
“……”李媽無語,很想問阮煙羅怎麼不撿一件女款的穿上?居然是男款的不說,還是一件紅色的……
阮煙羅繼續撫額,她能說悶騷的不是她,是燕寒墨嗎?
好在,她以後不用再理會燕寒墨了。
幹脆就趁著這次別扭,從此擺脫了,挺好的。
這會子,她正默默為自己的機智點讚,也不管李媽信不信,反正她就是這樣的說辭了,以後,再不許李媽叨叨了,“李媽,你去跟紅袖也說一下,這件事不許在提了,我腦仁疼。”
“小姐,你這是睡晚了,快些洗,洗好了去睡覺,就不疼了。”一聽到她說腦仁疼,李媽就心疼。
比她自己曾經的親媽還親。
阮煙羅站了起身,接過李媽遞過來的浴巾擦起了身子。
“小姐,你最近長些肉了,真好,果然還是回燕城回對了。”李媽看著她的小身板,感慨了起來。
阮煙羅低頭看自己的肚子,那也是剛剛李媽盯了好久的地方,這會子就在想,兩個月以內她絕對不會再讓李媽和紅袖任何一個人侍浴了。
這肚子,絕對不能再被她們兩個給看到。
等小寶寶過了三個月再說。
“嗯,我覺得胖點好,嘿嘿,我以前太瘦了,皮膚都沒光澤,醜不啦嘰的。”阮煙羅順著杆子往上爬的勇氣還是有的,趁此機會通知李媽一聲她從今天開始要爭取變胖,這樣哪怕是肚子稍稍顯懷也能多遮掩幾天了。
小寶貝,她這個媽懷著她多艱辛呢,她容易嗎?
等以後小寶貝出來一定要好好的孝順她。
一歲陪睡,兩歲給她捶背,三歲開始打醬油,四歲開始幫她打理店麵,五歲開始……
規劃著美好的未來,阮煙羅擦幹淨了身子,披上睡衣就準備去睡了。
李媽走在前麵,拿起了角落裏的蠟燭便走了出去,阮煙羅走在其後,邊走邊擦著一頭的長發,才要徹底的邁出浴房,忽而,隻覺得有光影從頭頂篩落而下,回頭往梁頂看上去,一瞬間,阮煙羅心尖尖發顫了。
李媽徹底的出去了。
不過,浴房裏並不是十分的黑暗。
月華透過房頂的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的洞,正悠悠的灑進浴房,映照著她才用過的洗澡水一片銀月光。
她此時腦子裏閃過的卻不是月華,而是一雙眼睛。
一雙若幽潭般深不見底的眼睛。
雖然沒有看到正主。
可是阮煙羅就是認定了剛剛那洞口一定有那雙眼睛在偷看。
偷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