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沒事,隻是想著九妹妹說過今晚要早睡,明天一早好去我那裏跟著吳姑姑學宮規,沒想到九妹妹這會子還沒睡罷了。”阮煙雪已經恢複如常,親切就要拉阮煙羅的手。
阮煙羅輕輕一退,就避過了阮煙雪,“府裏這麼熱鬧,我原本是睡著的也被吵醒了,這不,來晚了,隻聽到一句說‘果然是九小姐’,什麼意思呀?”
“九小姐,我沒……沒什麼意思。”剛說話的婆子此時已經被徹底的打了臉,原以為裏麵的女人一定是阮煙羅,沒想到居然是阮予清的丫頭小綠。
這臉打的,太響了。
還是被當眾打的。
“可我聽著怎麼就覺得有意思呢,我和二哥哥都是從小就沒了母親的人,所以,你們這些個婆子們就覺得我和二哥哥好欺負是不是?他一個丫頭進了房打掃一下房間怎麼了?怎麼就牽扯到我的身上了?都說無風不起浪,這事情沒這麼簡單,父親,你要為煙羅做主呀。”阮煙羅低眉順目的掩著唇,這事怎麼也不能就此做罷。
“來人,把院子裏所有的人都帶到太太院子裏,好好的查一查這件事是從誰開始起頭編派的,就從煙菁問起,一個都不許放過。”阮正江一聲冷喝,眼神也淩厲了起來。
阮煙羅皺皺眉頭,把這些人交給修景宜有什麼用,源頭就是修景宜呀。
到時候,修景宜隨便找個替死鬼銷贓了事,查了等於沒查,“父親,剛剛五姐姐和三姐姐都有開口,所以我覺得這事還是交由三姨娘來處理比較妥當,也免了太太和二姨娘的嫌疑,您說是不是?”
“父親,九妹妹說的是,如今九妹妹不在我房間,這些人都能編派的惟妙惟肖的說她在我這裏,這根本就是故意的,與其擔了這個虛名,往後我和九妹妹走得近些就是了,幹脆做實了他們的編派。”阮予清推門而出,一身的整潔,不帶半絲混亂。
其實就連小綠也是一樣的,原本的裏衣外麵罩了一件月白色的斜襟上衣和長裙,從上到下,都是一絲不亂的。
“父親,二哥哥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一直關他的禁閉呢?能不能……”阮煙羅到底還是忍不住了,一想到都是因著自己的疏忽放走了燕寒墨害得二哥一直被關著,她就很覺得對不住阮予清。
“不能,東西還沒找到,給我繼續留在這裏哪也不許去。”阮正江直接打斷了阮煙羅的提議,那封信至關重要,關係到大燕國的奪嫡之爭,所以一定要找回來,絕不可以一直流落在外。
“父親,那我能不能時常來看二哥哥呢?二哥哥是煙羅在這世上和父親一樣的親人了,如今煙羅要出嫁了,從回來京城,也沒見過幾次麵……”阮煙羅欲言又止,連聲音都哽咽了。
“好吧,準許你每日來看看予清,不過,出入不許帶東西,聽見了嗎?”
“父親……”阮予清皺了皺眉頭,阮正江這樣一句就證明也是在懷疑他是不是通敵,是不是他把那封信交由別人了。
可他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