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丞相府家的庶女欺負人,請皇上主持公道。”
中年婦女說完了之後還看向了顧兮婉,顧兮婉扶額,她現在隻覺得丟人。
這個人做事情,難道就沒有一點分寸不成?在這種場合說這種事情,也不怕皇上怪罪?
今日是除夕宴,最講究的就是平安,不鬧事,誰知道這中年婦女竟然直接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些?
皇上沉著眉頭,看了顧兮婉一眼,“你當真欺負她了?”
顧兮婉起身,對皇上微微拱手道,“皇上,臣女沒有。”
中年婦女指著顧兮婉,“你敢說沒有?你說我老,還喊我嬸嬸,你敢說沒有嗎?”
“額!”顧兮婉尷尬的笑了笑,“這位夫人,我叫你嬸嬸過份嗎?你也確實老了呀,做人不可以不服老的。”
“這……你憑什麼說我沒有你娘年輕?你娘是青樓妓女出身,我們有得比嗎?還真的以為誰都和你娘一樣是不是?”中年婦女說不過顧兮婉,就隻能拿雲輕來說事。
“夠了,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皇上一拍自己麵前的桌子,茶水都直接濺到了桌上,他又瞪著中年婦女,“你是誰的家眷?還不趕緊出來把人給朕領下去?在這裏觸什麼黴頭?”
皇上是真的生氣,如今的雲輕早就不是當年的雲輕了,她雖然已經卸下了洛止族族長一位,但是他知道,洛止族還是聽他指揮的。
寒止站在她身邊,誰又敢對她出言不遜?
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她和顧兮婉之間的關係。
中年婦女的丈夫是個六品官員,聽見皇上這樣說之後,立馬出來跪下,聲音都在微微顫抖,“皇上饒命,都是臣沒有管好自己的內人,還望皇上不要責怪才是。”
皇上冷眼看了六品官員,冷哼一聲,“將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中年婦女一聽皇上這樣說,整個人都懵了,她不知道皇上為什麼要責罰自己,她難道有說錯嗎?
“皇上,你憑什麼懲罰臣婦,臣婦可有做錯什麼?難道她雲輕,就沒有做過妓女嗎?”
“簡直就是放肆,你知道她是誰嗎?”皇上真的要被氣死了,她又猛然咳嗽,甚至都咳出了血來,他緩和了許久才道,“你說的人是洛止族的前族長。”
洛止族族長?
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連大夫人和顧若霜都愣住了,大夫人看向雲輕,怎麼都沒有想到雲輕竟然就是洛止族的族長。
她端茶的手都在微微顫抖,她怎麼可能是洛止族的族長?
她咬著牙,忍著自己心裏的不痛快。
那中間婦女聽見皇上這樣說之後,整個人都呆住了,“她怎麼可能會是洛止族的人?這不可能。”
寒止悠然轉弄著茶杯,他微凜著眉,犀利的眼神看向中年婦女,“怎麼不可能呢?本長老一直尊敬的人,卻被你這樣辱罵,你覺得本長老該不該找你的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