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誰?”丞相之女林梓琪不高興看著顧兮婉,質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見你們在欺負人。”顧兮兮斂著眉,看向身邊的女子,她手上拿著一個翠玉手鐲,手鐲看似不貴重,她卻抓得死緊。
“她可是九陽公主,我們如何能欺負得了她?不過是想和她比賽罷了,她若輸了,就將她母妃的遺物給我,我若是輸了,就贈予她百兩黃金,她不是正缺銀子嗎?我正好如了她的願。”
林梓琪陰陽怪氣說著就捂嘴輕巧笑了起來。
這誰不知道,九陽公主是皇上眾多子女中最不得寵的,她母妃蘭妃當初是在皇後娘娘手下做事的宮女,卻因貌美被皇上寵幸,生下了九陽公主不久後就撒手人寰,這個不貴重的玉鐲,是蘭妃留給九陽最後的東西。
“林小姐,你分明知道我不熟讀詩書,今日這樣無非就是為了折辱我罷了,何必將自己說得跟無罪一般。”九陽瞪著林梓琪,咬著牙道。
她自幼在殺人不見血的深宮長大,無人庇佑還能平安長大,自然也是有一翻心思的,但因吃過不少苦頭,所以性格倔強孤傲,尤其是林梓琪,她更不會低頭,一個為了討好皇後就取人為樂的狗東西。
顧兮婉聽了她們的對話,也能將其中原委猜到個七七八八,她上前一步,與九陽並排站著:“林姑娘,若是我來替她參加比賽,那賭注可還算數?”
林梓琪趾高氣揚看著顧兮婉,隻覺得麵生:“你誰啊?”
“顧家庶女,顧兮婉!”
顧兮婉回答得也同樣擲地有聲,她從不覺得自己的身份有何卑微之處。
林梓琪一聽顧兮婉這話,果真一陣嘲諷:“嗬!原來你就是那個庶女,我當是誰呢!你來就來,我若是輸了,這百兩黃金就是你和她的。”
比賽是將自己的詩句寫在紙上,這對於顧兮婉來說並不難,雖然她自己不行,但是好歹她學過不少古詩詞,所以提筆一揮間,就將唐代詩人王昌齡的《采蓮曲》給寫了出來。
因顧兮婉寫好後,林梓琪還沒寫好,她索性又寫了一首《天淨沙.秋》。
兩首詩詞已經寫好,她放下筆,坐等林梓琪的成果。
大家先看的林梓琪的,一片稱好,都覺得顧兮婉寫不出什麼好詩來,誰知道一位公子拿起來一看,就讚不絕口。
“顧小姐這首詩寫得妙啊!”然後他就念了起來,“荷葉羅裙一色裁, 芙蓉向臉兩邊開。亂入池中看不見, 聞歌始覺有人來。”
林梓琪臉色一陣緋紅,她再看了一下自己寫的詩,和顧兮婉的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是。
她把自己的詩揉成一團,丟到一旁,隻覺得臉麵丟盡。
旁邊的人對顧兮婉一陣佩服,顧兮婉唇角一勾,這還得是她記憶好,要不然她還真未必想得起來偉大詩人留下來的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