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淑這邊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但是席家那邊還是沒能查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寧章按照席征鴻的要求,將當天晚上的事情壓下來,可總還是會有漏網之魚,更別說當晚還有狗仔在外麵蹲守,席傾寒跟秦瀾月兩個人跑出去之後的情況就不受他控製了。
“這是誰在故意陷害我們席家!”
看到報紙上登的報道,還有網絡上麵瘋傳的視頻,席征鴻整個人都感覺到要窒息了。
他的一張老臉現在真是丟盡了!
席傾寒在旁邊冷著一張臉不說話,他若有似無的目光總是飄向寧章,意思不言而喻。
“看我也拯救不了你現在的名聲。”寧章冷笑一聲,“格局放大一點,想整你的人說不定多了去了,可不止我一個。”
他要是想弄死席傾寒,那是有千百種辦法,隻可惜席傾寒這個人他是從來不會放在眼裏的,也犯不著在那樣的場合針對他,畢竟丟臉的還是席氏,更是他。
席征鴻起先也確實懷疑過大兒子,但是他後來又一想,寧章說的不無道理,席傾寒再不中用那也是席家的人,他的一言一行都跟席家掛鉤,隻要席寧章一天是席氏的總裁,他就不會對席傾寒動手的,所以這個想法也被他打消掉。
現在看到小兒子也是這樣的想法,席征鴻不由得站出來說句“公道話”。
“昨天那事情不是你大哥做的,都是自家人,他又怎麼會這麼害席氏?”
席征鴻知道,寧章把席氏看得很重要,那怎麼說也是前妻和老父親的心血,也是他多年的奮鬥目標,他一直都不想讓傾寒進席氏,他也確實是明麵上擺著這個態度的,其它事情還真的沒有做過。
“爸,這……”
席傾寒詫異席征鴻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為席寧章說話,他不由得想要進一步辯解。
席征鴻不耐煩地擺擺手:“你可消停一點吧,不知道因為你這件事情,我是怎麼被那些老家夥們笑話的嗎?我這一張臉都被你給丟盡了,連一個小公司都撐不起來,以後我看你還是別想著去公司了,誰知道你會不會把公司玩兒完?”
他現在也開始埋怨起小兒子的不務正業,他一把年紀了還要為他操心,投進去的錢現在也都打了水漂,一分都撈不回來,那可是他這麼多年存下來的,他們一家四口都指望著這些分紅過日子,難不成還要讓他舔著一張老臉找席寧章要錢嗎?那狼崽子當時二話不說,就把他從董事長的職位上拽下來,壓根就沒有跟他商量過,肯定不會讓他有好日子過的!
席征鴻如今年邁,沒有底氣去跟寧章較勁,當然了,他正值壯年的時候都不是管理公司的好手,被父親打壓,現在又有更年輕的兒子接手公司,哪裏還有他說話的份兒?
王琪拉了兒子一把,不讓他再繼續說話。
今天這個局麵,不管是不是席寧章搞的鬼,她都要把這筆賬算到他身上的,要不是他一直不肯鬆口讓傾寒進席氏,傾寒也就不會還要自力更生創業,就沒有那場宴會了。
她大概也是忘了,宴會是丈夫的生日宴,席傾寒創不創業,那場宴會都是要舉辦的,但是請的人就不會是上次那些。
寧章站起身,慢條斯理地將西裝扣子扣好:“席氏有我在,可不是誰隨便想想,就能讓公司完蛋的。”
他這話的意思,還是那麼個意思,就是咬著不讓席傾寒進席氏,他也沒本事搞垮席氏。
“你憑什麼?”
席傾寒站起來怒視著寧章,他接連遭遇打擊,現在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意思,“我也是席家的人,你憑什麼不讓我進自家的公司?”
“自家的公司?你確定?”
寧章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偏頭看著席征鴻:“那得要問問你的好爸爸,席氏是怎麼走到今天的,為什麼他手裏一點股份都沒有,為什麼他除了求我鬆口讓你進公司之外,沒有一點別的辦法。”
席傾寒愣住,“為什麼?”
寧章心情舒暢地翹起腿:“當然是憑席氏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跟你們這些人都沒關係,我的公司,我當然想讓誰來,就讓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