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有事?”
寧章想要下樓為北淑拿杯水,誰知道一開門就看到站在門口的秦瀾月,他皺著眉,不悅地往房間裏麵站了一點。
秦瀾月嘴角勾起一絲嬌柔的笑:“我知道你來了,所以特意為你準備了你最愛喝的黑咖啡。”
“你從哪裏知道的虛假信息?”寧章依舊一副“生人勿進”的表情,“我從來都不愛喝黑咖啡。”
他的口味沒怎麼變化,以前喝的都是茶水,來到這裏習慣也並沒有變化,也不知道秦瀾月是從哪裏打探到的,竟然就這樣明目張膽地送了來。
“黑咖啡是席傾寒喜歡喝的,你要是想討好未婚夫,也不必連我這份也做了。”
寧章見秦瀾月還想說什麼,後退一步,直接把門關上。
他重新回到臥室,北淑正在看相冊,見他回來,兩手空空的,也不意外。
“她在外麵等了那麼久,你就這麼把人打發了?”
寧章按下房間的內線,讓傭人送兩杯水,再準備一個果盤。
“我跟她又不熟,還能怎麼打發?”
他沒興趣攪和在秦瀾月和席傾寒兩個人中間,她想做什麼他都不關心。
北淑合上相冊,坐在他旁邊:“真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人家好歹喜歡了你這麼久。”
“我也喜歡了你那麼久,你看我可曾強求?”
寧章輕哼,他以前從來不會覺得自己喜歡上別人,就一定要別人有所回應,喜歡她是他的事情,他心甘情願的,不是為了想要她知道這份感情並且也喜歡他。
北淑嘟著嘴:“那倒沒有。”
在這點上,誰都沒有他有覺悟呢,自我覺悟良好到她從未發覺過他的心思,隻當大家是同門師兄妹,這份情誼足夠深重。
“行了,心裏麵恨不得我把人扔到天邊去,嘴上就不要不饒人了。”
寧章一眼就看穿了北淑的小心思,他並不想引起恐慌,所以才把人拒之門外,要是秦瀾月是來他家,就不會是這個待遇了。
“呀,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北淑搖著腦袋,“我什麼都不知道的。”
寧章啞然失笑:“隨便你,說了會等到你鬆口的那一天。”
眼看著小丫頭片子一天比一天態度軟和,等她鬆口還不是遲早的事情?
他也不急,溫水煮青蛙比的是耐性,他的耐性從來都是最好的。
北淑窩在沙發裏哼哼唧唧,試圖打岔。
她當然知道自己的態度有什麼轉變,可總覺得兩個人之間少了點什麼,似乎還缺一個在一起的契機。
雖然在別人眼裏,他們兩個人已經算是出雙入對,不在一起勝似在一起。
寧章讓她小心著點,別把禮服弄壞,畢竟全場隻有這麼一件納特的定製禮服,弄壞了就不能豔壓群芳了。
“我懷疑你是讓我拉仇恨值的。”北淑摸著霧紗,“宴會上肯定有不少人知道這件禮服。”
結果穿在她身上,那些名媛們心裏恐怕都要被檸檬淹沒了。
“知道就知道唄,誰讓他們沒有本事買下呢?”
寧章絲毫不在意被人嫉妒是什麼感受,他隻知道自己等了一年的時間等來的這件禮服是值得的。
“說的極是!”北淑伸出大拇指,“能讓你等上這麼長時間,他們恐怕要等的時間更久。”
納特是Y國皇室的禦用造型師,服裝設計是他的職業之一,他可以隨時為皇室做造型,但是這服裝的話語權卻是在他自己手上,在不做造型期間,哪怕是皇室成員想要買他的禮服,都得按照規矩排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