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變聰明了。”
寧章再次揉亂了北淑的頭發,被她一巴掌拍下去。
“別搞我發型!”她把鏡子放下來,照了照,“你這人奪筍呢,明明早就來了,還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竟然還把她都給騙了!
“我都還什麼都沒說,你怎麼就給我定罪了?”寧章無奈,“我早來跟晚來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席寧章跟我也不是一個性子。”
北淑冷哼:“是跟你不一個性子,可你們兩個在某些時候的喜好可是一模一樣的。”
比如吃飯的時候恨不得把碗筷重新丟進消毒櫃,自己盯著消一遍毒再拿出來用,或者做一件事情就不會三心二意,將事情快速解決完再處理下一個,亦或者是他的個人口味還是那麼清淡,吃的菜也就那幾樣。
“還有,我居然都不知道你還會劍術,要不是楊助理那次說漏了嘴,我恐怕也沒有往這方麵想呢。”
北淑也隻是猜測,不過寧章師兄跟席寧章的表現真是兩個人,她一直不確定,心裏也在糾結自己到底是不是三心二意的女人,居然對兩個人有好感,沒有多加探究。
現在她忽然間想通了一個點,那就是師兄接手席寧章的記憶太過迅速,想當初她適應也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還被他瞧出破綻,鳳家的人也是心中懷疑。
而師兄呢,他來這裏的時間不長,可他並沒有躲避自己該做的事情,反而還去公司處理公務,楊助理跟他相處的時間那麼長都沒覺得不對勁,反而還在感歎寧章把以前學的東西又重新拾起來,對他本人的異樣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一向以盡職盡責為原則的楊助理不可能這麼粗心大意。
唯一的解釋就是,席寧章本來就是師兄,師兄瞞了她所有的事情!隻是在找機會重新以寧章的身份跟她見麵。
高,實在是高!
北淑不由得想要為他豎起大拇指。
寧章也不辯駁,隻是問了句:“那你要怎麼解釋,我身上毫無靈力這件事情呢?”
在北淑過來的時候,她離開海城便察覺到了靈氣的存在,還在最短的時間內引氣入體,她也應該能感受到周圍有修士的存在,可她並沒有感受到席寧章有什麼不對。
北淑迅速給出答案:“那肯定是你的修為比我高,所以才會瞞著我!”
寧章看了她一眼:“傻子。”
北淑憤怒地直起身子:“師兄,咱們不帶人身攻擊的!”
她這是合理猜測!
“那你現在看看我到底什麼修為。”寧章大大方方地給她看,“猜測也是要求證的,不是嗎?”
北淑眨眨眼:“讓我檢查?”
真的是剛過來的?
不過師兄這麼一口咬定他不是早就來的,她為了穩固兩個人之間信任的橋梁……還是檢查一遍吧。
北淑查探了下寧章的身體,發現並沒有多少充裕的靈力,也就是結界破了之後才聚集起來的那麼一小點,少得可憐。
這是怎麼回事?
她疑惑地看著寧章:“這沒作弊?”
寧章一口老血沒堵死在心頭,他狠狠地抱著北淑:“你不是都知道一切了麼,怎麼還不相信我對你的真心。”
北淑身子一僵,小聲說著:“你喜歡我跟騙我又不衝突。”
“過分了啊。”寧章氣哼哼地說道,“你就仗著我喜歡你。”
這可就是頂大帽子了!
北淑掙紮著出來,認真說道:“我其實也知道的不全,林少友的手劄也隻是記錄了一星半點,我也就拚湊了一點真相出來,其它的事情要是你不說,那我還是不知道的。”
她怎麼會是明知故問的人呢,她就是實事求是罷了。
“那小子跟蹤人的毛病一點都沒改,我要不是當時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早就把他直接扔進煉獄了,還用得著他在背後捅我一刀。”
寧章歎氣:“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你渡劫失敗之後的事情,我也不瞞著你。”
後續在寧章這裏就是,他下山的時候心中就有些不安,匆匆除完妖後便趕了回來,誰知道還是晚了一步,最後見到的就是她一個人倒在血泊之中,初凝早就離開,她故意留下魔修的東西,誤導他北淑是被魔修害死,他一心隻想為北淑報仇,挑了魔修的好幾個根據點,惹得魔修對他憎惡至極。
也就是偷天換日的林少友告訴他,其實根本不是魔修幹的,而是初凝動的手腳,寧章這才查出真相,處理自己徒弟的手段毫不留情,堪稱宗門最慘酷刑,被宗門上下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