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還有事情,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北淑把東西都收拾好,想了想,笑眯眯地將餘音也給抱走。
杭卓雖然手是在自己的鳳鳴上動著,可眼神還是在餘音上麵停留,見到北淑居然要把琴抱走,他立馬機警起來。
“你要去哪裏?為什麼還要帶著琴?”
北淑幹笑一聲:“這……我有一個朋友,她……”
“說重點!”
北淑趕緊坦白:“我朋友說想要聽聽我彈的琴,所以我就……”
三個人圍過來盯著北淑,不放過她的任何一個神情。
威利一手搭在古琴上,幽幽說道:“那讓我猜猜,這個朋友是不是很懂你對彈琴的執著,所以也很理解你對古琴的熱愛,還想方設法幫你找到所有你喜歡的東西,比如,這把古琴?”
北淑的耳尖慢慢變紅:“哎呀你們都看到了,那就不要再讓我這麼直白地說出來吧?”
怪害羞的,就好像回到了當初在宗門的時候,大師兄教她練劍,她的師父還有師姐妹們全都圍過來問她大師兄是不是像傳聞中的那樣對人冷淡,還問她有沒有覺得大師兄長相英俊,要不要跟他談一場風花雪月。
當時的北淑十分堅定地認為自己是要將樂修發揚光大的,根本不屑於去談情說愛,一直到前不久也是如此,不過最近的心性發生改變,她還不打算廣而告之。
“那小子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不進來?”
杭卓轉頭看著窗外,別墅外麵停著的車已經掉了個頭,正在等北淑出去。
北淑抿著唇笑道:“他剛下飛機,怕我沒時間,所以直接來找我。”
說實話,她也是糊裏糊塗的,不知道怎麼就被人拐到晚上約飯的事情上去了,她還想說自己要練琴,席寧章那廝就說剛好趕上,他一會兒回去倒下時差,她就在家裏的琴房先練著,想吃什麼就讓張嬸給她做,晚飯也是張嬸幫忙準備,她隻需要彈琴就好。
北淑很久都沒有吃到張嬸做的飯了,她剛搬走的時候,最不舍的就是張嬸的手藝,那時候席寧章確實是在好好表現著的,要是他能送來張嬸做的飯菜,她可能態度就會軟化得更快一點。
這件事情她誰都沒說,就害怕席寧章到時候拿捏住她的“把柄”,總拿張嬸的手藝誘惑她,讓她走不掉。
因此,席寧章也沒有想到,自己其實追妻的捷徑就在身邊,隻可惜他並沒有把握住。
還好結局是好的。
“算了算了,女大不中留!”杭卓背著手歎氣,“那你就去吧。”
北淑抱著琴就要往外跑。
“不如我們也出去轉轉吧?”
杭卓想了一下,人家主人家都沒人在,他們客人一直留在家裏也不太好,再者說他們幾個人來了鳳家之後就一直在練琴,一點喘氣的時間都沒有,這是個好機會。
聽到能出去玩,布萊恩的眼睛又亮了,他暗自興奮地扯著威利的袖子。
威利:……
要不是他們都知道老師認真才不讓他們出去玩,不知道還以為老師苛責他們了,看把布萊恩給憋悶的。
“那我讓司機送你們。”北淑趕緊打電話給司機,“這裏距離市區還有一段距離,而且還不好打車,司機跟著你們我比較放心。”